記得那天在爺爺奶奶地墳前,她好像也說了“你送我離開”這樣的話。
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什麼時候送她離開過了?
他又什麼時候將她推進手術室了?
那個和她長得相似的女人又是誰?
什麼叫做他就隻是喜歡她的那張臉?
“··怎麼可能會沒有呢?因為根本就沒辦法去掉吧,更何況,我也不想讓它們消失。”
“··啊!忘記告訴你了,你不在的時候,我讓醫生將身上的疤痕祛除了,不過現在的醫術真的很不錯呢,竟然會處理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連你也看不出來了對吧?”
···
秋黎末又想到夏木希身上那兩道原本應該消失但現在卻又出現的傷疤。
黑色越野車並沒有直接開往軍區,而是去了機場。
與其在那想東想西,還不如直接去求證。
當年那間承載著所有噩夢的醫院。
秋黎末找到了五年前夏木希的主治醫生,但是,這位醫生卻在當年突發疾病,得了中風,現在甚至連話都無法說出。恰巧,就是在夏木希出院之後。
“醫生,你還記得我嗎?”秋黎末問著躺在病床的醫生。五年不見,加上病痛地折磨,眼前的人兒,蒼老了太多。
醫生點點頭。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當年,就是麵前這位穿著軍裝的男人抱著滿身是血的女孩衝進醫院,男人那一副想要將全世界毀滅的表情直到現在都深深印在醫生的心裡。
根本就無法忘記的吧。
“我記得當年你的身體不是很好嗎,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醫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沒辦法回答,因為他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甚至連手和腳,都完全無法動彈。
“醫生,這次我是特地過來找你,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證實,我知道你現在無法開口說話,所以,你隻需要點頭或是搖頭來回答我就好。”
醫生點點頭。
“我的妻子,你還記得嗎?”
醫生點點頭。
“當年她身中槍傷,她的腹部和腰部同時留下了兩道很深的疤痕,還有,當年她割腕想要自殺,她的左手上也有一道傷疤,你還記得嗎?”
···
“··既然是割腕的話,那肯定會留下疤痕的對吧。可是你看,無論是我的左手,還是右手,都沒有任何地疤痕呀··”
——
秋黎末一直很介意夏木希說的這句話,當然,既然來了,那麼當年所有在醫院發生的事他都必須要搞清楚。
醫生點點頭。
“那當年,她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在醫院做了相關將疤痕祛除的手術呢?”
醫生點點頭,但又在下一秒,搖著頭。
當年那個女孩的確是在醫院做了傷疤祛除手術,但他記得好像就隻有那受傷的左腕啊。
“醫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額··唔··”醫生雖然很想開口跟男人解釋清楚,但無奈他根本就無法說話。
這時,一位一直都在照顧醫生的護士來到了病房,當年的事,她也知道,因為她是醫生的得意助手,也是他的學生。
“是你?”護士看到眼前的男人,有些驚訝。
“你認識我嗎?”
“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可記得你哦,當年,你為了救你的妻子,恨不得要將全世界都毀滅的神情,直到現在都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呢,因為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這麼說,當年的事你也全部都記得嗎?”
“當然啦,想忘記都不太可能。”
“方便的話,可以出去嗎?我本來是有些事情想向醫生求證的,但是··既然你也清楚當年的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好的。”護士喂完醫生吃藥,便和男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醫院員工休息區。
“有一些事情剛才我已經和醫生確認了,還有一件,因為醫生無法講話,所以我還沒有得到答案。”秋黎末說著。
“你說,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謝謝。當年我妻子除了左手因為割腕留下了傷疤,還有她的身上,也因為中槍而留下了兩道更深的傷疤,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記得很清楚,你妻子身上的傷疤一個是在腹部,一個是在腰部。”
“沒錯。那麼我想問你,當年,她是否在醫院做了相關的疤痕祛除手術呢?”
“有。她的確是在醫院做了祛除疤痕的手術,但好像隻去掉了左手的傷疤,至於她身上傷疤,好像沒有。”
“對不起,我想要準確地答案。”
“你等我一下,我去查一下,畢竟我們這的醫院不是很大,查起來很快的。”
“謝謝。”
很快,護士便回來了。
“我記得沒錯,當年你的妻子的確隻是做了左手腕疤痕祛除手術。”
“我知道了。”
所以,剛才醫生聽到他的話後,才會在點頭後不久,又搖了頭。原來,祛除疤痕不假,但並不是全部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