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
“是不是和木希鬨彆扭啦?”
“沒有,隻是她最近都在為你的生日犯愁。”
“我的生日?有什麼可愁的啊?”
“她想送你一份特彆的禮物,但是挑來挑去就是不滿意。”
“女人啊,就是太計較這些小事啦,其實隻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但畢竟會枯燥了些。”
“你呀,不要被木希的性子傳染啦。”
“我倒是想到一個好方法的,但是卻被木希拒絕了。”
“哦?說來聽聽。”
“我記得當年你四十歲生日那天,木希不是親自為你彈奏了一首曲子嗎?”
“是啊,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木希彈奏的那首曲子叫做《夢幻曲》,那是木希六歲的時候,紫璿教會她彈得第一首鋼琴曲。”
“原來是這樣啊。隻是,家裡雖然也買了一架鋼琴,但是木希已經很久沒碰了,恐怕現在的她,早就忘記了如何彈奏那首《夢幻曲》了呢。”秋黎末不經意地開著玩笑,他的眼眸,卻在觀察著夏正賢。
“不會的不會的,這首曲子木希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你不知道,當時紫璿教會她之後,木希是有多麼的開心,對於她來說,這首《夢幻曲》就像是她與紫璿之間羈絆,是紫璿留給她最珍貴的回憶,哪怕木希忘記了一切,唯獨這首曲子,她是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夏正賢笑著,然後又繼續說道,“如果木希真的能夠在我生日那天,親手再為我彈奏這首《夢幻曲》,我真的會很高興的。”
“回去之後我再問問看吧。”
“嗯。”
“爸,你和鈺沁··還有聯係嗎?”
“一年前,自從她離開家後,除了偶爾會打電話回來,倒也沒有其它的聯係了。”
“她有沒有提到說想要回來?”
“沒有,一次都沒有提過。”
“是嗎。”秋黎末喝了口茶,“隻要大家都能夠平靜地生活,保持現狀倒也不壞。”
“是啊。”
後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秋黎末便離開了。
低調卻不失奢華地彆墅。
女人在秋黎末離開後便去了房間,將自己仔細打扮了一番。
淡藍色地長裙,微卷地長發慵懶地披在身後,臉上化著精致地妝容,讓那張原本就絕美地臉顯得更加地攝人心魄。
“木希,你過來。”秋黎末再次來到了那架白色鋼琴邊,喚著女人的名字。
“怎麼啦?”女人走到他的身邊。
“知道《夢幻曲》嗎?”
“《夢幻曲》?”女人的臉上滿是困惑。
“那是德國作曲家舒曼的作品。”
“怎麼會突然提到它呀?”越是說著,就越是破綻百出。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你很喜歡嗎?喜歡的話改天我彈給你聽。”
“嗯。”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現在走嗎?”
“都收拾好了?”
“時刻準備著。”
“走吧。”
“嗯!”
軍事重地。
十三歲的女孩噩夢開始的地方,同時,也是她從噩夢中解脫的地方。
但是不管是什麼,對於女孩來說,這裡,都有著特彆的意義。
黑色越野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女人有些奇怪,她奇怪為什麼男人會將她帶到這裡。
“黎末,這裡不是軍區嗎?你怎麼帶我來這裡啦?”
“沒什麼,隻是今天突然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你回來後,也一直都呆在家裡,所以想帶著你到這些地方走走。更何況,這裡就像是我的另外一個家,所以我也很想讓你親眼看看。”
“原來是這樣啊。”女人笑著,“那我們進去吧,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嗯,下車吧。”
“嗯。”
兩人從越野車裡走了出來,女人跟在男人的身邊,一起向著軍區走去。
當年那間狹小地審訊室,女孩因為誤闖了軍事重地,還用隨身攜帶的照相機對軍事重地的環境進行了拍攝,雖說是無意識的,但最後還是遭到了殘酷地對待。
就在這間狹小地審訊室中,她被沒收了最心愛的相機,還被強製搜了身。
經曆過那樣可怕的噩夢,即便是想要忘記也是不可能的。一旦回到了噩夢發生的地方,不管當事人是否已經真的釋懷,她的心,都會被觸動著。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卻是一臉的平靜和若無其事呢?就好像··就好像真的隻是一個參觀者似的。
秋黎末看著身邊的女人,然後鬆開了被女人挽住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