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被擱置了好多天了,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你對於黎末來說卻是非常重要的,雖然很麻煩,但我還是會用心照看你的。”
這時,蘇雅突然想到白天那個孩子對她說的話——
“為什麼機會就在眼前你卻不好好把握呢?”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如果連爭取都不願意去做的話,那才是最大的可悲。”
“你果然還是愛著他的。”
“好可惜。”
···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奇怪,現在回想她所說的話,就更加讓蘇雅覺得某些地方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這種話,在很久以前,那個孩子剛從法國回來不久後也曾經對她這麼說過。看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被告知呢。
蘇雅的臉上漾著淺淺地笑意,算了,該到她知道的時候自然也就會知道了,現在的她,也不再想去管那些讓她頭疼的事了。
隻是,那個孩子···
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漆黑一片,沒有打開一絲地光。
男人搖晃著手中的水晶高腳杯,當那刺目地閃電透過玻璃窗打射進來時,會看到男人那俊美地臉上,寫滿了疑惑,他的眉頭,緊緊地堆皺在一起。
今天晚上,對於他來說,依舊是一個不眠之夜。因為他的心裡一直都在牽掛著在咖啡廳見到的那個人兒,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勇氣找過去。
弓源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怯了?真不像你了。
醫院,手術室裡。
滴——滴——滴——
心電記錄儀不再發出那一聲聲讓人揪心刺耳地聲音了。
斯憶聖替還未醒來的女孩打好點滴,動作極其地溫柔。當他看到女孩手臂上那還未褪去的疤痕時,眼神中滿是心疼。這個疤痕,是當初中槍留下的,射進手臂的子彈是他親手替她取出的。
“你確定剛才我說的話她都聽到了嗎?”秋黎末看著女孩的臉,這個時候,他隻能去信賴眼前的這個男人。
“嗯。”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是她的身體告訴了我。秋黎末,比起你來,我可是和木希生活的更久,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我懂她的全部。哪怕就隻是她極其細微地動作,我都會發現,我都會知道此時的她在想些什麼。”
“聽起來真像是炫耀。”
“就當做是炫耀吧,畢竟以後··”斯憶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畢竟以後再也無法見到她了呢。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怎麼?我才剛幫你把人救回來,你就這麼急著要趕我走?”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要問問你今後的打算。”
“等我親眼確認她沒事後,我就會離開,對了,你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永遠不會。”
“木希外表看起來是個纖細柔弱地女孩,其實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倔強,尤其是在經曆了這麼多殘酷地事情後,她的這份倔強變成了一副非常堅硬地外殼,如果你想要將它軟化,將它擊碎,恐怕還要花上很長很長的時間,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嗯。”
“現在的這個場景··對於我來說還真的是有些諷刺呢,因為當年,我就是在這樣的手術室親手將她原本美好的一生扭曲了。秋黎末,對不起,這句抱歉,我欠你很久了。其實呢,我本來是打算永遠都不對你說的,因為我自認為自己可以永遠照顧木希,自己能夠給她幸福的生活,但是··也許,這就是命運吧,兜兜轉轉之後,還會回到最初的位置。”
“其實,這句抱歉你不應該對我說,而是夏木希。”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木希她··木希她永遠都不會接受我的歉意。”
“也許現在不會,但是在將來的某一天,夏木希一定會笑著接受你的道歉。”
“會有那麼一天嗎?我一點兒都不敢奢望。”
秋黎末沒有說話,但是他有預感,這一天,一定會來的。
等到這個女孩的心傷一點點的修複,等到她再次露出當初的那抹笑顏時,所有的事情,就都會過去的。
“好了,將木希送進重症室吧,雖然她現在的生病體征基本上已經恢複,但是淋了幾乎一整天的大雨,現在還發著高燒,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有你在,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會擔心。”
“能夠得到少將大人的信任,我還真是榮幸呢。”
“從現在開始,我們便是朋友了。”
“朋友啊··聽起來倒也不錯。不過,有你這位少將朋友倒是便宜我了呢,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可以無所顧慮地做任何事了?因為有你這位少將撐腰?”
“不敢,相比較而言,醫生手中的刀才是最可怕的。”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兩個原本一生都不會有交集的人卻因為愛上了同一個女孩而結下了羈絆。
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這份羈絆會讓兩個人以另外一種身份重新相遇。
到那時,一切又會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