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佬又沒有收你一分錢,他想要出手就出手,想要不救也是他自己的自由。”
“你女兒是很可憐,但是天下可憐的人多了,隻要往白佬這裡一跪,白佬就必須要全部負責嗎?”
“說破了大天都沒有這個道理!”
林安死死的控製著藍色頭巾漢子,對他的行為感覺非常的生氣!
“他不是名醫嗎!”
“他不是醫者仁心嗎!”
“我聽說他年輕的時候不止來者不拒,甚至就連外國人都治。”
“外國人他都出手,憑什麼他就不救我的孩子。”
“他就是看不起我,他就是故意針對我。”
“這種帶著有色眼鏡的人,不配當一個醫生。”
“彆人還說這是神醫,呸,老不死的家夥,你怎麼不趕緊去死!”
藍色頭巾漢子的女兒身患絕症,跑遍了很多醫院,醫生告訴他們都已經無藥可救了。
所以在被推薦了白佬之後,他們已經把白佬當成了自己最後的希望。
結果白佬卻彆說治好他女兒,甚至就連出手都不願意出手。
這讓藍色頭巾的漢子徹底的絕望了。
一個絕望的父親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所以他才會乾出潑油漆,辱罵白佬的事情,將這一切的問題都歸結到白佬的頭上。
他甚至都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白佬就算出手,也無法救回他的女兒。
“你這家夥真是冥頑不靈,好好的跟你說話你怎麼就不聽呢。”
“是不是要我給你兩個大嘴巴子,你才分得清好壞!”
林安十分生氣。
白佬並不是不救他女兒,隻是白佬自己都沒有辦法。
他其實也生病了,而且是最難治療的心病。
在這種情況下,藍色頭巾還把自己女兒的問題全推到白佬的頭上,這是要逼死白佬啊。
所以林安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他要讓這個已經昏頭的家夥清醒一點!
“住手!”
巴掌還沒有落下來,林安就被白佬阻止了。
林安回頭一看,隻見白佬正呆呆的站在門口。
他的衣服上沾滿了鮮紅的油漆,看起來就像是鮮血一樣,有些滲人。
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也染上了陰霾,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
“他說的對,我就是廢物,我怎麼不早點去死。”
“林安,放開他吧,他沒有說錯,也沒有做錯,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白佬幽幽的開口說道,精神頭跟剛才有了明顯的區彆。
林安剛剛跟白佬在小院子裡麵喝茶的時候,白佬還很正常,然而現在,他卻全身都透露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
這種情況非常的不對勁。
林安已經顧不上收拾不知好歹的藍色頭巾漢子,趕緊走到白佬的身邊,伸出手扶住他。
“白佬,您彆管他,世界上這種偏激的人多的是。”
“您是醫生,不是神。”
“不能治好他女兒的病隻能說是天意,而且您都翻了一天的資料了,這件事情,您問心無愧!”
林安柔聲勸說道。
然而他的勸說卻讓白佬沒有半點反應,挺直的腰杆也彎了彎,白佬一下子似乎老了很多歲。
“行了,彆再說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能力。”
“你不用罵他,也不用打他,讓他走吧。”
白佬揮揮手,轉身掙脫了林安的攙扶,然後緩緩朝屋子裡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