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貞是被顧昭昭喊醒的。
她睜開眼睛坐起來,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已經換過了。
換了一套杏色的旗袍,旗袍上點綴著手工縫製的水滴形狀的鑽石,這一套比她先前的看上去還精心細致,美而奢華。
高定旗袍這般合身,襯托得她腰肢更加纖細,好像是有人早就提前備好了似的。
顧昭昭一臉震驚看著容貞。
“這我二哥定的禮服嗎?”
容貞看了一眼開叉的裙擺,若有所思。
“你怎麼找到我的?”
顧昭昭立馬被轉移了話題,習慣性撇嘴。
“還不是你敬酒說了父親犯小人,斐哥讓我來問你真實情況,還有回收淰哥,不過,淰哥去哪了?”
容貞左右看了一圈。
她記得把顧淰丟在沙發上了。
可這個房間。
好像並不是先前她去的房間。
“把他放在休息室的,估計睡著了。”
顧昭昭大眼睛眨巴。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貪杯,你竟然喝多了睡著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吧。”
“而且,這衣服換了,發簪沒換反而感覺更搭了”
顧昭昭眼神落在容貞的發間。
說起玉簪。
容貞想起,跟顧淰溝通這件事,好像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看來,要等到回顧家再說了。
顧斐的狀態很不對勁。
容貞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阻擋著她和韞玉的相認。
不過是女追男。
在這個世界,應該是不犯法吧。
找到諍諍,按照顧家上下對諍諍的在意,顧斐作為繼承人,諍諍的家人,不應該對她是這個態度。
幫助老夫人躲煞,顧斐對老夫人的敬重,也不應該對她是這個態度。
在酒吧,顧斐幫了她,即便她沒有多說。
容貞也知道,除了容清風的介入外,顧斐也絕對出了力了,不然,絕不可能口供毫無破綻。
既然顧斐對她,並非是厭惡。
那他。
為何要在第一次見麵就折辱她。
又為何會親她。
又為何要幫她。
又為何故意帶錦柘惡心她。
按照顧淰給的資料,身邊人的反饋。
顧斐這些年身邊沒有任何女人,至少是在感情上沒有任何女人。
即便錦柘在她麵前宣誓主權似的。
但容貞清晰知道。
錦柘不是。
他若是對她有男女之情,那錦柘早就該是了。
既然如此。
為何顧斐對她是這種態度。
來到這個世界後,容貞一直在思考的,是怎麼讓顧斐回想起從前。
或者說,怎麼讓顧斐重新愛上她。
可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的心願裡,最重要的。
不是這個。
他應該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疼愛他的長輩與父母,敬重友愛他的兄弟姊妹。
他應該擁有一個美好的人生,而不是被迫離家出走,無時無刻尋求著他人的認可。
所以。
容貞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好像忽略了很多事。
“顧昭昭。”
顧昭昭看著容貞從床上起來就陷入沉思,本來很想打擾的,但以為是自己問的關於父親的問題方麵的。
所以強忍著沒有打擾。
如今突然被點名。
顧昭昭一愣。
“咋了?很難解決嗎?”
容貞看了顧昭昭一眼。
“什麼時候結束回去。”
啊?
回去?
做法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