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一絲抱怨和委屈,隻是默默收回了一瞬間就紅透的手背。
定定看著容貞。
“貞兒,你莫生氣。”
“不知你可否記得”
顧斐斟酌著字句,小心看著容貞的臉色。
“乾曆762年”
容貞一頓。
心底的怒火消散幾許。
她眸光一瞥,看到他垂在一旁泛紅的手背,剛剛下手似乎有些重。
“我記得,你主動請纓,因為你知道,我最信你。”
見她神色微動。
她記得。
顧斐微微垂眸,遮掩住眸裡的情緒翻波湧浪,她記得的無論來此過了多少年,她依然記得的
他本不想再提。
但心中困惑。
又怕容貞生氣。
還是主動提起。
“不對,貞兒。”
“不是因為你最信我。”
“而是因為,我知道,此事,唯有我去辦,我心中才亦放心。”
顧斐苦笑。
傭人端著茶盤過來,見到二人間氣氛凜冽,不由謹慎將茶壺與杯具放好後,立馬垂頭微微鞠躬離開。
容貞伸手倒茶。
大廳的吊燈明亮。
她將茶杯推到顧斐麵前。
目光清亮卻灼熱無比。
“你是這般想的?”
她一直沒有開口去問曾經發生的事。
韞玉有自己的傲骨。
他從不主動提起,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那份驕傲,還有更多他們少時參軍,那些過命的弟兄,雖無血脈,卻亦有羈絆。
所以,即便容貞對當年的事不甚疑惑,但他沒有開口提,她便也沒有著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