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劊子手怎麼了？血殺億萬，戰破天闕，於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亦有大明悟，為師雖非先天根腳，卻也是天地初開最早誕生的一批生靈，曆經太初、洪荒，直到如今，經曆無數次生死大劫洗禮，方有如今道果。”
“天庭之中，凡能居高位，俯瞰三界眾生輪回生死，尋常劫數難加身，不為天意驅使，不受天條束縛之仙神，哪個不是在一場場殺劫中走來的。”
“莫要學了當今這些仙神的謬論，說什麼重道不重術，修道不修法，空有一身修為，卻無半點護道手段，大劫一來，儘做飛灰。”
“就連你那大師尊南華祖師在護道之術上也欠缺不少，不過他身處人教，一般劫數也不敢找上他，找上了也有人護著，影響不大。”
張清源摸了摸鼻子……那我勉強也算是人教中人，理論上也有大佬護著。
玄女猜到他心中所想，淡淡道：“當然，你要是願意受人庇護，隻求逍遙，不求其他，那可以學學南華，不過為師卻要提醒你一句，逍遙之道，並非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你不想做什麼就可以不做，望你仔細想清楚。”
“當時為師之所以願意收你為徒，便是看你在那虛幻世界中，為了阻止土伯惡念出世，以雷霆手段滅了那十萬少男少女，合為師脾性，隻是最後卻用渡化手段解決問題，終究太過仁慈。”
張清源有點不敢苟同，嘀咕道：“好歹賺了點功德……”
“功德？”九天玄女冷笑一聲道：“天地功德，不過是天道氣運之屬，雖也能成大道，但終歸是靠了外物，凡修行中人，行無為法，順應大道天意，但也需懷猛虎心，掌雷霆法，縱使天地翻覆，亦能保己身無憂，如三清道祖，聖母大天尊與大天尊那等人物，不爭香火，不求功德，縱有劫數，翻手可破。”
聞言，張清源默然不語，陷入了沉思。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天下道觀佛寺無數，但真要論起來，那些真正從神話之初，一直屹立在三界頂端的仙神大佬，反倒沒有多少道場供奉，如玄都大法師那種，寶誥都不傳出來，更是想供奉都找不到地方。
或許這也是修行之秘吧，香火功德，可成道卻難得道。
想到這些，張清源對著玄女真心拜道：“多謝師尊解惑，不過南華師尊也曾言‘可學他，而不可像他’，弟子覺得很有道理，弟子學師尊之法，師尊之道，但也需走弟子之路，相信師尊收徒，也並非為了讓弟子成為一個小號的九天玄女，而是可坐而論道的道友吧！”
“道友？”
玄女稍稍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旋即笑道：“咯咯咯……你倒是有幾分心氣，不錯！能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為師覺得你這弟子沒有收錯，相信聖母大天尊見了你，應當也會滿意。”
“好好修行吧，成仙之後，帶你入昆侖仙界，拜見聖母大天尊，如此你才算正式入昆侖門下，可尊聖母大天尊為師祖。”
“師祖？我成西王母徒孫了？”
玄女理所當然的道：“聖母大天尊曾指點為師修行，於為師有成道之恩，也算為師之師。”
聖母大天尊的徒孫！
瑪德！
這世界怎麼這麼操蛋，不能搞出一個稱號係統，出了門還得一一搬出名號自我介紹，搞得彆人以為他在炫耀一樣，多不方便啊。
像網遊那樣直接頂頭上，醒目無比，還有辨識度。
今天【太清道祖徒孫】，明天【九天玄女首席大弟子】，後天【聖母大天尊徒孫】……
當真是想想都讓人激動，現在搞得像是錦衣夜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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