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收集我們想要的時空令牌,主要是為了擠掉一些年輕一輩的修士?”
衛辰眯著眼,臉色緩緩變得凝重。
按理來說,修道之路很少有大器晚成的人,成為後世一方強者的,居多的還是從小便冠為年輕天驕的一類人,因此在進出遺跡丶索取機緣之時,一般能夠得到前人傳承的,往往是年輕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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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衛辰眼眸微動,轉過頭看向身後,淡淡道:“既然來了,道友,何不出麵一見?”
“閣下,不知作何稱呼?”
從小石堆後,突然跳出一個啃著雞腿的小胖子,臉色從容不變,大肚腩直鼓鼓的,仿佛能夠塞下一座小山。
“兄台步伐好生輕巧,如若不是我在思考,估計都沒有發現你。”
衛辰淡笑了一聲。
見得眼前的人沒有計較,穀闊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連忙朗聲笑著:“不瞞道友,我叫穀闊,乃霧隱山的修士,常年生活在高山險峻之中,難免步伐比較虛浮了,如今機緣都在那些光柱附近,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兄台不如和我組隊,也好分擔一下壓力!”
“就依穀兄。”
衛辰點點頭,這穀闊看起來不是尋常人物,能夠發現自己,並且悄無聲息的靠來,想來實力也是不一般。
雖說悠哉悠哉,但速度還在羅伊與公孫秋月前頭。
卻說,衛辰兩人早已蹲守在一顆大樹之上,隱入樹葉當中。
相對於衛辰的以氣偽裝,穀闊的做法不說高明,但可以說是更加接地氣,渾身仿佛蠕動的樹脂,滴落在樹乾之上,宛若一隻蛻變成棕黃色澤的變色龍。
“衛兄,你的偽裝之術,有點意思,找個機會要探討一二。”
“嗬嗬,彼此彼此,待會有的是時間。”
兩人口頭上倒很客套,但實際上,卻是沒有將自己秘法分享出來的想法。
“那公孫秋月我倒是見過,是公孫家的小公主,身懷不世血脈,其大哥可是一方天驕,公孫麟徒,拳勁狠厲,在世界比武大會上,可以說是獨霸一時,將幾個對手一頓血虐,完全是一頭凶殘的猛獸。”
穀陽心有餘悸道。
世界比武大會?
閃過這個字眼,衛辰悠悠道:“其人是體修?”
穀闊笑了笑,似乎帶著某種敬意,道:“她大哥公孫麟徒何止是體修,還是專攻武修一道,是為鬥戰而生的戰鬥鬼才,其修為早已達到了玄冥境巔峰,距離踏天境隻差臨門一腳,想來時過一年,已是老一輩強者的實力了,我們能避讓這公孫秋月就儘量避讓。”
“嗯,也好,先看看情況再說。”
衛辰點了點頭。
他也算是了解這公孫秋月的背景,心中暗自咂舌,難怪這羅伊能夠忍氣吞聲,想來此女有個強大的哥哥還真是莫大的福分。
“到了公孫師妹,待會見機行事。”
羅伊走在前頭,眼中流轉著一絲警惕之色。
“有我在,你怕個毛線?”
說話間,公孫秋月一臉不忿,總感覺這羅伊這樣謹慎的作風損了自己的牌麵。
“來者何人?”
話語剛落,一個高大男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整個地麵直接被震出一片土塵,身穿一身皮毛大衣,赤著腳,臉色黝黑,手中持有一柄三尖鋼叉,看起來像是某種遠古部落的打扮。
羅伊連忙說道:“這位老哥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路經此處,能否讓我們二人在村裡歇歇腳?”
見得眼前兩人細胳膊細腿,高大男子臉色有些詫異,道:“你們是人族?那就進來吧。”
“多謝!”羅伊抱拳。
身後的公孫秋月緊跟身後,此時倒也是展露出一番彆樣,那一雙水靈大眼仿佛能浸出水花,小嘴嘟著。
那粉嫩的白雪肌膚在日光下閃閃發亮,讓其他過往的村民也紛紛看去,隨後隻是搖頭苦笑。
“哪裡都好,就是屁股太小,恐怕不好生養。”
“那是,沒有俺二妞的滾圓,小胳膊小腳的,這娶回去也不好生活。”
說話間,村民打量這兩個陌生人,話語俗氣而樸素。
讓公孫秋月心中暗暗咬牙,女子怎麼能用生養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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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道身影就地落下。
“情況可以,走吧。”
看到這些村民出現,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十分明顯,皆是元神境乃至是靈武境的修士,氣血十分濃鬱,
“想不到衛兄還是瞳修,看來這一路上可以平穩不少了。”
穀闊微微一笑,瞳修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團隊當中的鷹眼,走到哪裡都是香餑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