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辰微微一笑,萬劫銀瞳視野感應之下,自然能夠看出那渾身極惡的血毒早已抹除。
“北前輩?我很老嗎?”
“這......”衛辰嘴角一撅,勾勒出一抹無奈。
“疼死我了!”
就在這時,木屋外麵傳來一聲比鬼還難聽的嚎叫聲。
“是羅伊!”
衛辰臉上泛起一絲古怪,趁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助攻,便是離開的最好機會,微笑道:“北姐,我去外麵看看,你修為剛剛暴跌,還要靜養一段時間,有踏天境的感悟,相信不出幾年就能重回巔峰了。”
“聽你吉言。”
北姬點了點頭,心中深以為然,重新修煉雖說不易,但總比丟了性命好了無數倍!
憑借自己天位神王的感悟,以玄冥境再度回歸踏天境,指日可待。
“對了,這幅書畫便交付於你把,辰兒,這幅畫送給哥哥好不好?”
北姬俯下身子,抱起丫丫,貼著小耳朵旁,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細碎之語。
“辰兒??”
衛辰神色古怪,這丫丫的名字,可真夠衝喜的。
“好吧,哥哥救了娘親,丫丫當禮物給哥哥。”小女孩捏起畫卷,小臉笑如鮮豔的花骨朵,讓人感到心生滿足。
下一秒,衛辰如同一陣風,消失在木屋之內。
“邇叔,這是怎麼回事....”北姬突然神色微變,一股困意襲來。
無數碧浪從四周湧動,而丫丫不知不覺中,抱在那一對軟綿的酥胸上,睡得香甜。
“有些不對勁!”
封六邇目光突然一縮,瘋狂催動自身踏天境四重天的修為,儘管如此,老臉用力擠得通紅,卻還是阻止不了周圍的變化。
看向那隨同衛辰離去的畫卷,臉色驟變,連忙道:“北姑娘,你這從神域帶來的畫卷叫什麼?”
“歲月山河錄!”
“糟糕了,此子帶走了這一幅定居在此的道法畫卷,空間或許因此變得不穩定。”
封六邇既是著急,又是心驚。
在修道界,以畫入道的法寶消失,會影響空間,這種說法不是沒有。
“應該不是這樣,邇叔,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此子名叫什麼?”北姬臉色微變,連連說道。
雖說名字隻是一種代號,但如今想起,不免覺得有些晚了。
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按道理任何人應該會知曉對方是何稱呼。
但從一開始,她就避開了這一點,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得細思極恐!
“是叫衛辰,難不成....”封六邇臉色驟變,枯瘦突然抓狂般看向門外,“北姑娘,我記得你的夫君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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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一道暗光閃過,整個木屋陷入塵封當中,籠罩一陣白煙,就地隱去。
行走在荒山野嶺當中,兩道身影有說有笑。
“你不知道,羅伊那小子,半身不遂了,如果不是拿出那枚紅丸的奇藥,估計就死在血池當中了,不過我是瞧見他氣息紊亂,恐怕是沒有能力參與時空令牌的爭奪當中。”
穀闊一念起這事,就覺得倍感有趣。
“那是他罪有應得。”
一念至此,距離奪得時空令牌的考核時間也僅有不到三天。
避開古中天夫婦,前去尋得白煙,思來想去,都不適合繼續待在荒村當中。
兩個踏天神王境的強者,如若想要動壞心思,恐怕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做不了,二來是知曉了白煙的玄虛,再無停留的用意。
時間不待人!
隻有繼續循著之前光柱消失的幾個方位繼續尋找,才能趕在五天結束之前,拿到時空令牌進入傳承之地。
否則麵臨的便是淘汰!
時空真神的傳承,幾乎是任何機緣都無比比擬的。
半天時間過去了,兩人分路行事。
就在某個密林之中,一道身影從草叢中探出個頭來,神色顯得有些興奮,但下一刹便被恐懼所籠罩。
“衛兄,這邊有動靜,快來!”
通報完訊息,穀闊收好傳音貝,咽了咽口水,眼前出現的一幕,如若不是親眼見到,恐怕會覺得更加難以相信。
吊在榕樹下的乾屍!
埋在黃土上的枯骨!
彌漫在密林四周的氣息,卻是人之活氣!
也就是說,這片密林可能之前有活人,卻是在短暫時間內化作這般慘狀!
絕不是一個小群體,而是超過了數百多具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