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知道他會是傳說中的雷神？”
夔牛吐出心中苦水，他可沒有混沌這般氣運，要是魂魄儘消，那就真的隕落了，還是那道伊仁慈，一開始並沒有想要殺它。
聽到這裡，衛辰神色沉默，他已經感覺距離真相已經很近了。
“難道那道伊會封印你一生?他是雷人族，神族應該已經飛升至上界了，不可能有餘力再鎮壓你，你為何還會被封印至今？”
混沌再次問道。
它不是傻子，從荒古時期活到現在，巔峰時期是凶獸界的扛把子，自然清楚同等級的凶獸，不可能會被封印這麼久。
“老夔，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一聲氣喝，混沌略帶怒意。
身為曾經的凶獸老大，哪怕是修為跌落，但氣勢卻不能輸。
“這...”夔牛陷入深思。
“道伊離開後的五百年，我就出去了，不過我並沒有找這些天雷宗弟子麻煩。”
“直到一萬年前，我再次發亂，怒雷屠一城，結果被數百強者鎮壓，削去修為，這才鎮壓至此，再無翻身機會。”
夔牛搖了搖頭。
“你又不靠血肉為食，殺那些人有何用？”混沌怒斥。
卻見夔牛搖頭：“我一時憤憤不平罷了，年輕時總會衝動。”
“哎，原來如此...”衛辰不禁唏噓，
這天雷塔鎮壓凶獸夔牛，還真沒關錯！
屠殺一城這等大罪，換做是常人，哪怕是一尊踏天神王做這等事，也早就被群強誅之，徹底隕落了。
“塔內是何人鎮壓於你，可有辦法製衡？”混沌再次開口。
夔牛嗤笑道：“此宗的宗主，一個眾叛親離的家夥，親手殺了摯愛，又殺了自己的師尊，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你隻要找到幫手，直接殺了此人便是。”
“殺了？便宜他！”混沌發出獰笑。
“也對，鎮壓我這麼多年，如何能夠解氣？”
夔牛醒悟過來，附和著發出獰笑聲。
凶獸果然是暴戾的生靈...
聽到兩獸的對話，衛辰有種聽著食人族互相聊天，今天吃啥肉的感覺一樣，毫無道理可講。
很快，整個天雷塔發生暴動。
知曉了混沌會救它脫困，夔牛激動之下，反抗得更為激烈。
.......
塔內。
第九層。
“這畜生，我這日子過得是真的累...”歐陽胤歎息一聲。
那滄桑的眼眸中閃過往日的一幕幕。
“蝶兒...當年是我做錯了嗎？”
.......
……
“這情況越來越糊塗了。”衛辰眯著眼，心中甚是不安。
這歐陽宗主，貌似以前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
眾叛親離？
殺妻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