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在燒去熊天明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那本《文陽學經》暗自收回手上。
見到此書,衛熙芝閃著大眼睛似乎非常開心,咯咯笑道:“衛哥哥,這次幸虧有你。不過你怎麼突然回來中州大陸了呢。”
一旁,衛辰眸光閃爍,看了一下四周全是眼睛盯著自己,雖然無所畏懼,但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噓,咱們先回家說。”衛辰說道。
“好的,咱們回家說。”衛熙芝興高采烈道,似乎察覺到這個字眼的古怪,俏臉微微一紅,原本拘謹的神色更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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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衛家。
衛家主院,院外粉牆環護,池邊有綠柳周垂,而沿著小石路走去,七丶八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素有山石點綴,如遊走蛇龍之勢。
隻見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
一明兩暗,裡麵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從衛家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
衛家庭院還是很富麗堂皇的,但沒有了以前人來人往的感覺。
其院中隻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繞簷,努力向上生長。
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衛家大殿上,身材魁梧,四方臉龐,臉上的皮膚有些粗糙,好像好幾夜沒睡上安穩覺,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
此人鬢角的頭發略微發白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手指粗大,指甲縫乾乾淨淨,穿一件青袍,腰間紮著一條很寬的龍筋帶,肌肉在肩膀和兩臂棱棱地突起,更增可了他那強悍的氣魄。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當今的衛家家主,衛玄。
“衛家...如今勢力入末流,倒是讓我少了也許壓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隻能指望族人出現一些天驕了.....”
人到中年不如狗,而他也喪失了以往的理想與自信。
微微抿了一口茶,衛玄聚精會神讀著一本古樸的書。
此書卷宗書錄上寫著倆個大字——《葬經》!
“爹,爹,你看看誰來了?”衛熙芝還沒進院就已經大喊,聲音清脆,很快傳到了衛玄的耳朵。
聞言,衛玄皺了皺眉頭,雖然一家之主地位今非昔比,但丫頭倒是翅膀長硬了,想到是自己不成器的女兒,又隻好作罷。
當爹的,又如何能責罵女兒?
要是換作其他人敢在他讀書之時大聲喧嘩,可就沒什麼客氣的了。
“我不止一次說過了,不能在大殿內大叫,這成何體統!”衛玄飛身出到門口,朝著衛熙芝看去,故作一副責罵。
“爹,你看誰來了。”衛熙芝嫣然一笑,對衛玄說道。
哦?
衛玄盤算著心裡的算盤時,隻見倆男一女已經進來大殿,
最中間的少年穿著月白色長衣,淡然神色的麵龐上掩不去令人迷醉和自信的氣息、堅毅的棱角、陽剛的五官,拚湊在一起竟是有點小帥。
最讓他驚異的是,黑色的眼眸似有霧氣環繞、又似有一股濃濃的自信在裡麵。
“衛玄叔叔好久不見啊,在下衛辰。”衛辰和衛熙芝一同走進衛家主殿,對衛玄鞠躬並抱拳以禮。
又是這該死的小子?
衛玄內心大震,暗暗想道:“算了,此次對付那熊家,本就讓我勞累了,這小子如今學成回歸,帶著熙芝離去,也算是幫我應對這一次難關。”
想罷,衛玄撇開書,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道:“是你小子?好久不見你,沒想到現在變化如此之大!”
自家女兒該不會被豬給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