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烈的廝打開始了。女孩們奮力反抗,但斯派克卻愈發瘋狂。他掏出匕首,瘋狂地捅向蘇珊和瑪麗安,兩人很快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本隻是入室搶劫,此刻卻演變成了駭人的謀殺案。
斯派克紅了眼,腦海中湧起一個可怕的念頭——他要消滅所有目擊者。在短短幾分鐘內,他勒死了帕梅拉和奄奄一息的蘇珊。血腥的夜晚,讓這座原本平靜的宿舍樓籠罩在恐怖之中。
夜幕低垂,隔壁的塔米正在埋頭苦讀,為即將到來的考試突擊複習。她耳邊隱約傳來隔壁的尖叫聲,心中一驚,好奇心驅使她繞到排屋後麵一探究竟。樓上的燈熄滅了,一片寂靜,唯有樓上空調機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塔米揉了揉耳朵,心想興許是自己聽錯了,就這樣,拯救同伴的寶貴機會與她擦肩而過。
而在樓上的臥室裡,六名護士緊緊縮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她們聽到了斯派克洗手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清晰。清理完身上的血跡後,他回到了臥室,將妮娜帶到另一個房間,冷酷地連捅數刀,妮娜的生命就這樣戛然而止。接著,他又給瓦倫蒂娜鬆綁,像執行某種邪惡的儀式一般,將她也殘忍地殺害了。
命運女神今晚似乎特彆愛開玩笑。門鈴再次響起,原來是外賣小哥送來了塔米的披薩。小哥按了幾次門鈴,突然意識到自己認錯了房門,轉身便去了隔壁。斯派克回到臥室時,隻見格洛莉婭因和未婚夫暢飲香檳而醉倒在下鋪。他確定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便往雙層床底下一瞥,發現了瑟瑟發抖的梅麗塔。他毫不留情地將這可憐的女孩拖了出來,割斷了她的喉嚨。同樣躲在床下的帕特也被他找到,被無情地勒死在衛生間。
當凶手再次回到臥室時,他看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格洛莉婭。他心生邪念,在屋內對她進行了強奸。然而,他疏忽了一件事——菲律賓女孩寇拉的行蹤。此刻,寇拉正躲在三米外的另一張雙層床下,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行凶過後,斯派克將昏迷的格洛莉婭抬出了房間。接下來的五十分鐘裡,他再未回來。寇拉是個冷靜的女孩,她找準時機,躲進了之前梅麗塔和帕特藏身的床下,並用一個毯子遮住了自己。斯派克回來時,勒死了格洛莉婭並將她丟棄在一樓的沙發上。他上樓打開燈,仔細檢查了一番,認為已經沒有幸存者了,於是心滿意足地離開。臨走前,他還不忘搜刮護士們的皮包,將裡麵的財物一掃而空。
淩晨六點,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早起的鄰居就被一陣淒厲的哭聲驚醒。那哭聲,像是風中的樹葉在顫抖,又像是絕望的靈魂在呐喊。他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寇拉站在窗台上,淚水滂沱,全身顫抖。
“她們都死了!”寇拉嘶吼著,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悲痛和絕望,“我的朋友,我的姐妹,她們都死了!”她雙手緊握著窗框,仿佛想抓住什麼,卻又什麼都抓不住,“上帝啊,我是唯一一個活著的人!”
附近的居民被哭聲吸引,紛紛探出頭來查看。警察和媒體也迅速趕到現場,將排屋外圍得水泄不通。雖然寇拉受到了極度的驚嚇,但她還是強忍著恐懼,配合警方描述了凶手的樣貌、口音,以及他左臂上那塊醒目的“生為惡魔”的文身。
媒體的介入讓案件迅速發酵,案件的細節在當天就被公之於眾。整個芝加哥都被這聳人聽聞的案情震驚了,人們議論紛紛,猜測著凶手的身份和動機。
兩天後的7月16日晚上,一個外號“一隻眼”的流浪者突然打電話報警。他聲稱在晚報上看到了凶手的素描,並且前一天還跟這個人一起在starr酒店外喝酒。現在,那個人就在酒店房間裡。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警方並沒有立即跟進這條線索。
幾個小時後,starr酒店的前台服務員突然打電話叫救護車。有人用碎酒瓶割腕自殺,血流如注。庫克郡醫院迅速接納了這位奄奄一息的傷者,並交給了25歲的外科醫生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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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醫生緊張而有序地處理著傷者的傷口。他注意到傷者的左臂上全都是血,另一個護士在另一邊幫忙處理。他迅速給傷者做靜脈注射,同時用自己的口水抹掉傷者胳膊上的血跡。
“先是看到野獸的圖案……”史密斯醫生邊處理傷口邊嘟囔著,“我用口水就更快地抹……”他繼續抹著血跡,突然眼前一亮,“有看到一個‘生’字!”他驚呼道,“再抹了一點……”他繼續清理著血跡,“原來是‘生為惡魔’!”
這句話一出,整個手術室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傷者很可能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凶手……
在伊利諾伊州的一個普通日子裡,一個連環殺手——那個令全城護士們膽寒的惡魔,竟然在醫院的角落裡被悄悄捕獲。這位殺手,曾讓八個無辜的護士命喪黃泉,此刻卻靜靜地坐在審訊室裡,一臉平靜。那麼,他為何會選擇自殺?原來,是報紙上那醒目的通緝令,像一把鋒利的劍,刺穿了他的心臟。
斯派克被捕後,他的辯護律師試圖以“精神錯亂”為他開脫罪名,然而法庭上的專家們經過深入的精神鑒定,卻得出了驚人的結論——這位殺手,他的心智竟如常人一般清晰。
1967年4月3日,斯派克一案在庫克郡法院正式開庭。儘管他矢口否認自己的罪行,但指紋、目擊者寇拉等鐵證如山,讓他無處遁形。當地警方和fbi更是精心準備了排屋的模型,讓寇拉詳細描述案件經過。
當控方律師比爾·馬丁問及寇拉“凶手是否就是被告人?”時,寇拉的表現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她直接從證人席上走下,穿過法庭大廳,走到斯派克的被告席前,手指幾乎觸碰到他的腦門,堅定地說道“他,就,是,凶,手!”
4月15日,陪審團一致認定斯派克有罪。6月5日,主審法官宣判他將在電椅上接受死刑的懲罰。然而,根據州法律,死刑案會自動上訴。
接下來的幾年裡,案件在各級法院之間輾轉。1972年11月21日,州最高法院下達了終審判決,將死刑改為400到1101novel.com0年的無期徒刑。這意味著,他要為那八條無辜的生命,各坐50到150年的牢獄。
從1976年到1990年,斯派克曾七次提出保釋申請,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直到1991年,在他50歲生日的前一天,這位曾經的惡魔在獄中因心臟病去世。他的遺體被火化後,骨灰被家人撒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然而,這起案件並未因此畫上句號。那八個無辜的護士、那些破碎的家庭、以及那些被這個惡魔陰影籠罩的日子,都成為了這座城市永遠的痛。而斯派克這個名字,也將永遠被刻在人們的心中,成為懸而未決的謎團。
五年後,芝加哥電視台的編輯們突然收到了一盤塵封已久的錄影帶,錄製日期標注著1988年,內容竟是昔日連環殺手斯派克在獄中的私密生活片段。
畫麵中的斯派克被一群獄友圍在中間,一個粗獷的聲音問道“嘿,斯派克,你喜歡被男人摸來摸去嗎?”
斯派克竟然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喜歡。”
“那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歡這樣?”
“沒錯,我就是個爺們兒,喜歡這種調調。”
“那你今天穿藍色內褲了嗎?”
“穿了,怎麼了?”
“我們能不能開開眼界?”
“現在就脫?”斯派克竟然還略帶羞澀地笑了笑。
對於了解美國監獄潛規則的觀眾來說,這簡直是一場荒謬的鬨劇。像斯派克這樣的重犯,在監獄裡通常是被人欺負的對象,難以想象他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但事實是,為了生存,斯派克竟然不惜使用荷爾蒙藥物,讓自己長出了女性化的胸部,成了監獄裡的“交際花”。
“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裡過得這麼滋潤,”斯派克在鏡頭前得意洋洋地說,“他們早就該放我出去了。”
但令人憤怒的是,即便在獄中,斯派克也毫無悔改之意。當被問及殺害那些女孩的感受時,他冷漠地回答“我還是老樣子,什麼感覺也沒有。”
“你問我是否感到愧疚?”他輕蔑地笑了笑,“我告訴你,我一點愧疚也沒有。”
這段錄影帶讓人們再次回想起斯派克那悲慘的童年、失敗的婚姻以及他自找的罪孽和報應。但值得欣慰的是,受害者之一的寇拉已經走出了陰影,她擁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兒子在商學院學習,女兒則繼承了她的衣缽,成為了一名白衣天使。生活給了她新的希望,而斯派克,隻能永遠留在那盤錄影帶中,成為曆史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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