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清它的模樣,武戰一下變了臉色,將小狗接過去仔細看它的眼睛,半晌才輕聲道:“蔓蔓,這不是狗,這是隻白狼!”
“啊?”胡蔓下意識的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想起它還沒有牙呢,又抱過來打量個不停:“真的嗎?可我看它就是個小狗啊!”
武戰是做什麼的?他可是獵人,成天跟這些動物猛獸打交道,怎麼可能連狗和狼都分不清!
聽胡蔓說是從後麵的樹林裡撿到的,就更加確信了,後麵的樹林就通往北山的路,那裡是真的有狼群的,所以武戰從不去北山,畢竟再厲害,也敵不過群體活動的狼!
“應該是和狼群走丟了。”武戰看著這眼神無辜的小東西,雖然它現在毫無攻擊力,可它畢竟還是狼,不能留下。
胡蔓畢竟是個女人,早就被萌的不行了,而且總覺得它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祈求,不由央求:“它還小,如果從小跟人類長大,是不會傷人的!”現代很多這樣的例子,雖然天性重要,但後天環境更重要,有些被人類飼養的猛獸都不會傷人。
“不行!”武戰態度很堅決:“狼的天性就是嗜血,這種東西是養不熟的!萬一傷人怎麼辦?”
胡蔓咬咬唇,戀戀不舍的看著剛得來的萌寵,雖然真的很想養著,可也知道武戰的顧慮有道理,歎口氣:“小東西,我不能留著你了,我把你送回樹林,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家人好不好?”
武戰從她懷裡抱過來:“我去吧,萬一危險怎麼辦。”
於是胡蔓隻能目送它走遠,多萌啊!怎麼就是隻狼呢!
回了屋發現胡秀正收拾東西呢!胡蔓眨眨眼:“你準備走了?”
胡秀撇嘴:“走什麼走?明天不是要去縣城嗎?買地的事一天辦不完,肯定要住夜的啊!”
得!她倒是想的周到,比自己還積極呢!
胡秀邊收拾東西邊問:“你們買房子是要往縣城裡住嗎?是不是一家子都搬去?”
胡蔓也不怕告訴她,反正也瞞不住:“我們要開個酒樓。”
“酒樓?!”胡秀詫異的捂嘴,彆說酒樓了,在山裡人看來,在縣城開個小鋪子都了不得,而她居然要開酒樓?
“三十兩就能開個酒樓嗎?”胡秀脫口而出問道。
胡蔓柳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哦?你怎麼知道是三十兩?”
胡秀這才驚覺自己居然說了出來,一下捂住嘴,嘟嘟囔囔的:“我,我猜的。”
胡蔓嗤笑一聲,反正錢被武戰收起來了,不過這種行徑,也真是夠不光彩的。
胡蔓不再理她,總之她以後去了縣裡,離的遠了,也就沒什麼牽扯了。
晚上吃了飯,胡蔓與武戰商量了一下,畢竟現在已經走到這步了,再不跟家裡說一聲也說不過去,武戰就把家裡人都叫到一起,把三十兩銀子拿出來,嘩啦啦散開在炕上。
這沒頭沒尾的,一下冒出來這麼多錢,一家人都傻眼了,愣愣的盯著白花花的銀子看。
還是武林川鎮定些:“這,這錢哪兒來的?”
武戰坐在胡蔓旁邊:“上次進縣城的時候,蔓蔓給一個有錢人治了病,掙的酬勞。”
王芳拿起咬了咬,才用衣服擦乾淨:“真的?看個病就能掙這麼多錢?要是這樣,那大夫們不都發財了嗎?”
胡蔓解釋:“人家有錢,不在乎這幾個,這人不但是最大的布莊老板,還是縣太爺的老丈人呢!”
這……
王芳欣喜的看著這些銀子:“這可是三十兩啊!這下咱們家豈不是能像於家一樣蓋新房子了?”
武戰一蹙眉,沉聲道:“娘!這錢是蔓蔓掙得,不是咱家的!”
王芳渾不在意:“她還不是我們家的人嗎?”
胡蔓哭笑不得,也不知她是本來就這麼認為,還是為了錢這麼痛快的承認。
總之,王芳的心願肯定是達不成了,胡蔓將自己打算在縣城開酒樓的打算說了,也不是跟他們商量,就是通知一聲。
王芳卻有些不讚同:“這酒樓哪是那麼好開的?萬一賠了呢?再說了,你一個女人家,怎麼能拋頭露麵去做生意,不讓人家笑話我們啊!”
胡蔓就知道,不由更慶幸沒與武戰成親:“王大娘,我又不是武家的媳婦兒,彆人笑話你們做什麼?你要是嫌我丟人,我可以自己去乾,絕對不連累你們武家的名聲。”
這次武戰倒不生氣了,知道她是在將王芳的軍。
果然王芳一下住了口,她就是不長記性,總是想管著她!現在恍然發現,胡蔓現在真的完全可以離開武家而不怕無處可去,可她走了,這錢也就一分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