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洗乾淨手:“你們老板沒說?我打算自己開一家呢!”
主廚張了張嘴:“這…豈不是和我們酒樓成對立關係了嗎?”
胡蔓哈哈一笑:“咱們可以結盟啊!”
“馬車準備好了。”武戰進來:“好了嗎?”
“沒事了,走吧!”於書言雖然不回村,不過還是用自己的馬車去送他們。
“我這裡有些酒和醬油。”胡蔓和於書言去告彆,趁著武戰不在的時候跟他提起:“現在缺錢才賣,你要多少?”
說起醬油這個神奇的東西,於書言眼睛一亮:“有多少要多少!”
胡蔓左右看了看,最後指著他的臉盆:“大概有這個十盆,一般的菜儘量不用,還是夠用挺久的。”
於書言雖然心裡太好奇這個東西的來曆,可好歹明白些胡蔓的性子,忍著沒問,隻是道:“我什麼時候能拿到?”
胡蔓狡黠一笑:“我不是讓人新買了幾個木桶嗎?都在我住過的房裡了。”
於書言楞楞的:“你從哪兒來的?那麼多,怎麼沒人看你搬進來?”
胡蔓笑的高深莫測:“咱們可說好了,不準多問,反正東西給你備好了,掏錢吧!”
“小財迷!”於書言無奈搖頭:“你說吧,那個醬油怎麼賣的?”
胡蔓想了想自己那個時候醬油的價格,再與現在的銀兩大致換算了下,那幾個木桶,大概也就是六七兩,可在現代醬油是很普通的東西,在這裡可是寶貝,自古以來,物以稀為貴,她又正缺錢……提提價也無可厚非是不是?
朋友嘛!就是拿來坑的啊!胡蔓手一伸:“十兩銀子!”
於書言瞪她:“你這是搶劫呢?”
胡蔓傲嬌著呢!反正這東西少,還就隻有她有,沒漫天要價就不錯了:“廢話不用說,你要不要吧?”
於書言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要!要!”
胡蔓這才喜笑顏開:“那不就得了!掏錢吧!”
於書言從口袋拿出十兩,腦子裡突然想,她還差的三十兩銀子,最後不會都是從自己這裡出的吧?
思及此,隻覺得後背一涼,下意識的捂住口袋,看胡蔓的眼神充滿了警覺。
胡蔓有點無語:“你這是什麼表情?防賊呢?”
於書言竟然點點頭:“你比賊還可怕。”賊還能防,她是防不勝防啊!
胡蔓拿了銀子喜滋滋的起身:“放心吧!你不會虧的,有了這個寶貝,保證你客源能多個幾倍,十兩銀子也就幾天的事!”
於書言送她出去,胡秀和武戰正在外麵等著,胡蔓擺擺手:“彆送了。”
胡秀卻扭捏著不肯痛快上馬車,看胡蔓和武戰都進了馬車廂裡,才從包袱裡拿出一個香囊,臉色微紅的遞過去:“於公子,這個…送給你。”
於書言低頭看了看繡的精致的香囊,聲音卻十分清明:“抱歉,我不太習慣戴這個東西。”
胡秀的臉一下蒼白,一個姑娘家鼓足勇氣送香囊,意思不言而喻,可於書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哪兒是拒絕香囊,這是明擺著拒絕自己!
胡秀遞出去的手有些抖,強自壓抑住哭腔:“不用戴的…放在房間裡也行。”
於書言已然雙手背著:“房間裡還未找到合適的香。”
於書言退後一步:“胡姑娘快上車吧!恕我不遠送了。”
胡秀幾乎是哭著上車的,胡蔓和武戰對視一眼,就知道八成這於書言是毫不留情的拒絕她了。
本來想讓她自己冷靜冷靜,可這馬車晃晃悠悠都出了縣裡了,還聽她抽泣不已,胡蔓腦子裡煩,轉頭去看武戰。
武戰明白她的意思,開口道:“胡秀……”
話還沒說出口呢,胡秀忽然就撲了過來,把毫無防備的武戰都頂的撞到後麵的馬車蓬上,趴在武戰懷裡就哭:“武大哥,嗚嗚嗚……”
胡蔓傻眼了,武戰也傻眼了,兩人就那麼看了幾秒,胡蔓才反應過來,一把將胡秀拽起來:“你瘋了?見到男人就往懷裡撲?”
胡秀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邊抽噎一邊還可憐兮兮的:“蔓蔓,我心裡好難受,我到底哪兒不好?我不體貼嗎?我不漂亮嗎?武大哥,你說說,我不好看嗎?”
武戰隻當她是被拒絕一時情緒失控,雖然皺著眉,但看她哭的難受,也不能跟個女人怎麼計較,不過也沒搭理她,一掀車簾鑽出去跟車夫坐外麵了,留著她們姐妹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