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草草吃了幾口,胡蔓就休息了,明天就升堂審人了,她得養好精神,絕不讓胡建文得逞!
晚上睡得不安穩,早上也早早就醒了,胡蔓實在心靜不下來,就跑去廚房做早飯,她將麵發起來,鍋裡倒好油,做起了久違的油條,她小時候,爺爺最喜歡帶她去小區門口的早點攤吃油條豆漿。
又熬了點粥,很簡單,但清清淡淡很適合早上吃,武青沒多久也起來了,臉色有些憔悴,看來也是擔心了一晚上,胡蔓給他遞筷子“多吃點才有精神把你哥救出來。”
“這是?”於書言一出來就好奇的問,果然,他的關注點永遠是新穎的食物,職業病了都。
“油條。”胡蔓自顧自的吃完“做法很簡單,回頭我教給你們大廚。”
於書言點點頭,坐下開始吃飯,兩人心照不宣,這是他們之間的一種相處方式,也算是一種默契。
因為不是什麼大案子,縣衙門口沒有太多人,胡蔓隻能站在外麵等傳喚,讓她沒想到的是,沒多時胡氏和胡秀居然也來了。
胡蔓一下就咬住了牙,眯著眼看著這厚臉皮的母女倆“真是高明啊!胡秀,難怪於書言不喜歡你,他就是看透了你表麵清純,骨子裡奸詐的本性!彆把心機當聰明,遲早會有人治你!”
胡秀梗著脖子“你閉嘴,你彆忘了你本來就是胡家的人,你的東西就是胡家的,你倒好,傻就算了,還把東西給外人,白眼狼!”
“你再說一句!”武青上前一步,眼神不善的看著胡秀。
“你乾什麼?”胡秀連忙躲在胡氏後麵,嘴上還不饒人“你彆忘了你哥就是打人進去的,你是不是也想跟他做個伴兒?”
胡蔓拉住武青“跟沒有良知的人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倒看看她們能不能得逞!”
巳時準時升了堂,胡蔓在外圍看著一身官府的縣太爺,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大腹便便,在案桌前坐下,一拍驚堂木“帶被告。”
武戰手上戴著枷鎖,穿著一身白色囚服,身板挺直,看的胡蔓一陣揪心,隻見他走到大堂中間,筆直的跪下去“草民見過大人。”
縣太爺點點頭“訴狀何在?”
站在一旁腫著臉的胡建文忙將彆人代寫的訴狀遞上去,縣太爺打開快速看完,開始審問了“被告武戰,你有沒有與胡家女兒胡蔓成親?”
武戰搖頭,縣太爺又問“那你為何又不讓她回家?”
武戰的聲音鏗鏘有力“大人,不是草民強迫她留下,是胡家對她刻薄偏心,她自己不願回去。”
縣太爺點了點頭“帶胡蔓。”
門口的衙役這才放胡蔓進去,武戰回頭看了胡蔓一眼,胡蔓向他點頭,緩緩跪下“民女見過大人。”
縣太爺看著訴狀“這胡家人說,你從小呆傻,可是真的?”
胡蔓立刻否認“大人,民女隻是因為胡家人隨意虐待欺辱,沉默寡言罷了,哪裡是什麼呆傻。”
縣太爺打量胡蔓,雖然人醜了點,可說話做事哪裡像個傻子?遂又問胡建文“這胡蔓看起來正常的很,怎麼是呆傻被人蒙騙呢?”
“大人,您可以去村裡調查,大家都知道我妹妹腦子不清楚,她說的話都是不能采信的。”
“大人,能否把訴狀給民女看一下?”胡蔓請求。
縣太爺雖不明所以,還是讓衙役遞給她,胡蔓展開,照著訴狀一字不差的念了一遍,末了才道“大人,您見過能識字會醫術的傻子嗎?”
“哦?你還會醫術?”
胡蔓不動聲色的“略懂些,上次來縣城,遇到吳清水吳老爺,他身體不適,都是民女給開的方子,大人不信可以去查。”
“還有這事兒?”要知道,雖然年紀差不多,可這吳清水確實算是他的嶽父啊!這縣裡沒有不知道的,想來,她也不敢用他來騙自己吧?
“原告,這胡蔓可一點兒都不傻,你怎麼說?”
她不傻,胡建文卻傻了,胡秀隻告訴他胡蔓清醒了,可沒說她會識字,會什麼醫術啊!怎麼可能呢?
胡建文結結巴巴的“大人,這,這,就算她不傻,可她總是沒跟武戰成親,就理應回我胡家,武戰卻阻攔不讓,還打傷草民,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