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彆介彆介!”老鴇忙拉住她“那個,是,是衛家三少爺。”
“哪個衛家?叫什麼名字?”
“就是,就是尚書府的三公子衛晁啊!”
胡蔓暗暗記在心裡,沒多說話趕緊跟了出去,回了酒樓,護衛小心的將武戰放在床上,因為大多數都打在了背上,所以不敢躺著。
“胡小姐,那我們繼續去找找。”
胡蔓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也謝謝你們。”
胡蔓拿過藥箱,小心的替他把衣服脫掉,果然背上一道青一道紫,棍子打不出血,但胡蔓知道那一下一下的力道有多大,恐怕傷在身體裡麵。
胡蔓給他抹了藥,才替他把脈,氣血紊亂,脈象跳動雜亂,胡蔓給他身上蓋了個毯子“我去給你熬藥。”
胡蔓趕緊配了藥方去廚房熬藥,今天真的是最難熬的一天,朗月和大款的事還沒著落,武戰又受了傷。
熬好藥端進屋裡一看,武戰已經趴著就睡著了,胡蔓將藥放在桌子上,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看他,武戰睡著的樣子很無害,根本不像他剛才發狠的模樣,胡蔓覺得他是真的變了很多,但骨子裡,他還是那個愛著護著自己的武戰!
輕歎口氣,她終究還是個外來人,不夠了解這個時代的規則,才敢隻有兩個人闖進那種地方,也沒有分寸害兩人身陷險境,她絕對相信,若是沒有護衛們趕到,那個老鴇絕對是敢打死他們的!
可護衛靠的是什麼?靠的是元府的震懾,說到底,不管是想過好日子,還是想保護自己,保護親人,都得變強大,要有讓彆人惹不起的權勢!
胡思亂想了很多,回過神來,那藥已經快涼了,胡蔓輕輕拍了拍武戰的臉頰“武戰?起來喝藥。”
武戰很淺眠,一下就睜開了眼,剛要起,牽動背部,嘶的倒吸口冷氣,胡蔓忙去扶他“你慢點兒!”
小心翼翼的坐起來,靠著軟軟的墊子,胡蔓才將藥遞給他,武戰屏息一口氣喝了下去,看了看天色還沒亮“他們還沒回來?”
“嗯。”胡蔓眼帶憂慮“到底會在哪兒呢!”
武戰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下次彆這麼衝動了,要是我不在你身邊該怎麼辦?”
胡蔓心裡一陣暖流“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傻?”
武戰笑了笑,眼神滿是寵溺“那有什麼辦法,要你這小身板挨上兩棍子,還不得吐血。”
胡蔓歎口氣,輕輕將頭枕在他的腿上“我是太著急了,我怕,我怕他又被送回那種地方。”
武戰大手撫上她的黑發“蔓蔓,關於胡朗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胡蔓的聲音悶悶的“我隻是去酒館掌櫃那裡問出一些,他就是從卿格樓買到的朗月,那時候朗月已經有些癡傻了,我就懷疑…他是被人賣到那裡的,然後,然後受到傷害,刺激太大,導致性格突變。”
武戰雖不接觸這些,可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胡蔓指的是什麼,有些訝異的擰了擰眉,那孩子,真的經曆過那種事?也難怪當時蔓蔓那麼激動了。
胡蔓輕歎口氣“我絕對不會輕饒這個老鴇!對了,還要問問她是從誰的手裡買到朗月的。”剛才武戰受了傷,她心裡著急,沒顧得上問那麼多。
“你剛才就是問她這個了?”
“嗯。”胡蔓忽然道“對了,她說,傷害強迫朗月的是尚書府的三公子,叫什麼衛晁的!你聽過嗎?”
“尚書?”武戰想了想“兵部尚書好像就是姓衛!”
“那一定是他家了!”胡蔓恨恨的“喜歡男人也就罷了,可那麼多自願的,他為什麼非要傷害一個那麼良善的孩子!讓他那麼痛苦生不如死!實在是太可恨了!”
武戰怕她又亂來“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你彆衝動。”
“反正那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並不歧視同性的,但所有強迫彆人的,都是禽獸!”
“好好好,彆氣,會有機會的。”
停頓了一會兒,沒聽到回音,武戰奇怪的低了低頭一看,果然這丫頭已經睡著了,有些心疼的歎口氣,長臂一伸將她抱上了床,隻是又扯到傷口,疼的連連呼氣,卻一點聲都沒出。
給她脫了鞋,放在床裡麵,他才輕輕側過身躺下,將她抱在懷裡,久違的安心和舒坦,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離開她了!再也做不到推開她,何況,現在隻剩了她一個人,還不知有沒有未知的想害她的人,武戰無論如何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酒樓。
雖說有護衛,可也有疏忽的時候,要是有一天她也像胡朗月這樣無聲無息的失蹤,他會瘋的!終究他還是做不到離開她就不聞不問,他想守在她身邊,替她去遮擋這些傷害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