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衝進來,一眼看見在床上虛弱的武戰,一下就慫了,聲音也低了下來“你,你回來了?”
武戰要不是身體不由人,現在真的想揍她一頓,管她男的女的,盯著她看了會兒,才沒好氣的“若是你不告訴蔓蔓,我又平安回來,豈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蘇嘉委屈“我,我是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可蔓蔓卻被蒙在鼓裡,萬一,萬一最後一麵都見不到,那不是遺憾終生嗎?”
武戰差點被她氣的吐血“真虧你想的這麼周到!現在倒好,你要去哪兒找人?”
蘇嘉還挺有一套的“既然當時藥暈了我們三個人都沒有下手傷誰,說明應該不會衝著謀財害命去的,雖然不知道人在哪兒,但相信性命應該是無憂的。”
武戰是真的不想搭理她,雖然她已經和胡蔓關係好了,但武戰總覺得一碰上她就沒什麼好事。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武戰冷冷的下逐客令。
兩人隻能扶他躺好,吹了燈出了營帳。
蘇嘉與夜芷坐在外麵火堆旁,唉聲歎氣的“是不是真是我的錯啊?武戰這不好好回來了嗎?要是我不自作多情的跑去告訴蔓蔓,也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夜芷手托著腮“要是能後悔,我都寧願把她關起來,可已經到了這步,隻能想想該怎麼找到小姐。”
“可都這麼多天了!”蘇嘉擰眉“一點音信都沒有!到底該去哪兒找?”
夜芷往火堆上扔了根木頭,這就是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地方,剛來這裡,也不會有什麼仇家的吧?所以更沒頭緒,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找。
這裡幾個人睡不著,胡蔓也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得多了,現在她嗜睡的很,不分什麼時候,說瞌睡就瞌睡。
胡蔓趴在桌上,什麼心思都沒有,心裡莫名的煩躁,一會兒就推開門問一遍你們主子回來沒有,得到的都是否定。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好想問問他有沒有武戰的信兒,可他每天回來,怎麼今天偏偏不回來呢?
她不知道的是,穆朝語也煩躁的很,本來是有些不知怎麼回來麵對胡蔓的,就在軍營待著了,可沒想到帶回來的消息卻是車夫死在了半路,武戰卻毫無所蹤!
怎麼會這樣?他傷的那麼重,難道還能逃走不成?可惜車夫死了,那埋伏的人又不是他的人,沒法問個清楚。
要是可以問埋伏的人,埋伏的人肯定要罵他一句耍人玩兒,等的久就不說了,可那馬車分明是從大朔方向來的,他們一問有沒有見過武戰這個人,車夫說已經回到大朔了,一氣之下就把車夫殺了。
不過他什麼都不清楚,車夫也死了,他倒是不知道武戰改過道的事兒,忐忑害怕了一整天的喬喬也就躲過了一劫。
但這回沒把武戰殺了,在大朔軍營他就更沒辦法下手了,那到了一個月的約定時間他怎麼辦?
穆朝語在這裡頭疼,想了半天,若是真的沒辦法,他就更應該抓緊跟胡蔓能相處的時間!對她萬般好,不信她就一點都沒有感動的。
穆朝語前腳剛坐馬車出了軍營,後麵就不動聲色的跟著一個人,等著穆朝語到了雅園進去,那人才返回來。
“怎麼樣?知道他每天都去哪兒了?”穆奇峰喝了口茶問道。
那侍衛點點頭“是一處叫雅園的莊子,就離這裡兩公裡遠。”
“那是他的宅子?他一個人住?”
這時那女人從裡間出來,揮了揮手,擅自就把那侍衛打發了下去,輕聲道“我跟劉公公套過幾句話,據說,那是太子爺金屋藏嬌呢!”
“哦?”穆奇峰詫異“他那樣的性子還會喜歡女人?我還以為他油鹽不進呢!”
那女子柔柔一笑“我倒覺得,他藏得這麼近,還每天必去,那對他來說,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說不定是心頭寶呢!”
穆奇峰拉著她的手磨裟“那以你所見……”
女子笑的溫柔,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良善“反正…要是掌握在皇子的手中,能要挾他最好,不能的話,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穆奇峰一笑“說的對!也虧你能從那個閹人嘴裡問出話來!真能乾!”
女子坐在他的腿上“當然了,我不為皇子分憂,誰為你分憂?我還等著皇子能榮登大寶那一天呢!”
穆奇峰眯了眯眼,一口親在她手背上“放心!會有那麼一天的!本來就是長幼有序,他一個老幺,還能上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