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衛晁徹底絕望了,知道自己再沒生路了,與其活受罪,還不如痛快的死。
穆朝語就看著他,他卻痛苦,自己越暢快,長久的怨恨終於可以有個宣泄。
胡蔓特彆煩躁,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越是待的久了,她就越不安寧,能懲治了衛晁固然好,可朗月也越來越讓她覺得陌生,甚至有些發寒!以前那個單純的朗月,現在可以看著彆人在他麵前剁手挖眼都不眨眼。
她本來很確定,就算朗月變了也絕不會傷害自己,也是跟自己親近的,但現在變了,或許不會傷害她,卻也不會事事由著自己,她現在開始懷疑,就算一個月到期,沒有找到武戰,他會按約定放了自己嗎?
到時候自己又該怎麼辦?她的肚子慢慢也會遮掩不住,她現在是毫無籌碼,毫無勝算!難道,自己必須要把他當做敵人看待嗎?
胡蔓滿腹愁緒的看著窗外,武戰到底在哪兒?夜芷她們能不能找到自己?
記得前幾個月,她還在問夜芷,自由和生命哪個重要?雖然現在還沒到那麼緊迫的時候,但她有時候真的想以死相逼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一絲轉機!
可她不能啊!哪怕是絕食,自殘,她都做不到,她要保護肚子裡的孩子!
“武戰?怎麼辦?”胡蔓眼眶發紅,越發的想念著武戰,誰都不若那個男人好!
而那個男人也已經能下地走路,元安找人看著他不讓他到處走動,可他心裡發急,每天都催促著問蘇離九有沒有消息,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無。
每過一天,他的心就沉一分,多想趕緊好起來自己翻地三尺也要找到她,可越是急,這身體就越是跟他作對!
“參將!”一個士兵在外道“有個人將軍讓我給您送過來!”
武戰慢慢坐下“進來吧!”
一個士兵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進來,那男人一進來就被按著跪下,武戰一看衣服“南疆的?”
那士兵點點頭“這個是俘虜,將軍看見他隻說讓屬下把他帶來給副將!”
武戰沒太明白,沉聲道“抬起頭!”
那南疆人沒動靜,士兵一把抓起朱他的頭發往後揪“沒聽見我們參將的話嗎?!”
這人頭一抬起來,武戰激動的蹭就站起身,隻是用力過猛扯到了傷口,悶吭一聲捂住胸口“是你!是你?!”
蘇嘉畫的那幾張畫像,他們都看過,武戰更是牢牢的將幾個人的模樣印在腦海裡,這個人又長得有些醜,模樣奇特,難怪元安也一眼就認了出來!
“說!你們把蔓蔓帶到哪兒去了?!”
那南疆人一下明白把自己帶來的用意了,原來是要找那天他們帶走的胡蔓!咬著牙一聲不吭!
武戰心裡著急,卻不敢親自上手逼問,跟士兵說,他又什麼都不明白,擺手道“快去,快去找蘇副將過來!”
士兵點了點頭“是!”
正好蘇離九和夜芷兩個丫頭回來,進了帳子一眼看見這個南疆人,夜芷和蘇嘉都是見過本尊的,立刻驚叫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是他們帶走蔓蔓的!”
武戰捂著胸膛,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他知道自己不能太激動了,不然傷口又要扯開,隻能道“離九,你來審吧!”
蘇離九點了點頭,在旁邊坐下“行了,她們兩個都認識你,你也不用狡辯什麼,我也不說讓你死個痛快了,我保證,要是你如實說出胡蔓的下落,我可以做主饒你一命!”
那士兵的眼神閃了閃,卻仍閉口不言,蘇嘉急性子,嬌嗬道“快說!你們把她帶哪兒去了?有沒有傷害她?!”
夜芷也已經忍不住了“少爺!看他根本就不老實,這樣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隻能讓他吃點苦頭才行!”
蘇離九瞧著他,看來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看來,在受刑和活命之間,你選了前者?”
“我去拿東西!”夜芷說著就出了帳子,這些日子她快急瘋了,加上自責,幾乎沒有一天能睡好的,現在看到抓胡蔓走的人,恨不得宰了他,自然不會手軟!
“你應該知道,你當俘虜的那一刻起,就沒命回去了!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你又不是背叛自己的國家,不過一個女人的下落而已,你真要為了這個送自己的命?”蘇離九繼續道。
“就是!本來非死不可,現在有活命機會,你真不要?你是不是傻?”蘇嘉也幫腔。
“你們,真能做主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