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之夫君請笑納!
武戰一直沒有回來,攻城一波又一波,仿佛今天不攻破城門誓不罷休,胡蔓站在帳子外,雖然離城門不近,但也依稀可以聽得到嘈雜的廝殺聲,她的眉心微擰著,想著在另一頭的就是朗月,心裡不太舒服。
“您就是胡蔓小姐吧?”一個士兵跑過來“現在參將他們都走不開,讓屬下過來叮囑一聲,您先自己吃飯吧!不用等他了。”
胡蔓忙拽住他問了問“已經一上午了,就這樣打一天也不停嗎?”
士兵點了點頭“看南疆今天這樣的勢頭,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退下去的。”
胡蔓點了點頭,隻能先與蘇嘉她們吃了點,吃完飯就犯困的毛病又來了,胡蔓躺在床上,先去空間逛了一圈,這段時間太閒了,她開始習慣的每天打理空間,現在已經十三級,可用的種植地擴大到了幾十倍,倉庫各種調料糧食都存了不少,她已經離開了長陵兩三個月,估摸著,也應該找時間運些回去用了。
睡了一覺起來,武戰還沒回來,胡蔓去找夜芷和蘇嘉:“武戰不會上戰場了吧?他還有傷!”
蘇嘉搖頭:“不可能!他現在要是上戰場就是去送死,我哥他們也不會同意的,但畢竟攻城太猛,所以在城樓處監督吧!”
胡蔓抿嘴:“咱們還能待多久?”她就算沒當過兵,也知道古代軍營中不能留女人,之前蘇嘉她們都是住在外麵的,而且是事出有因才來軍營,可現在自己回來了,再總留下就不合規矩了,元安也會難辦。
“晚上是不能留宿的。”蘇嘉道:“你打算怎麼辦?在外麵客棧住,還是回長陵?”
胡蔓自然是不想回去的,像這次的意外一樣,萬一武戰再有個什麼事,她也不用離得那麼遠擔驚受怕,或者再千裡迢迢的跑一趟。
不過她不知道武戰的意思:“你們呢?怎麼想的?”
蘇嘉立刻道:“我當然不想走了!這裡隻要不被攻破,城裡根本不會有危險,而且你看南疆,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我感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兵力又不足,造成傷亡是肯定的,可想攻破也不可能。”
“但咱們沒理由留下啊!”胡蔓一攤手:“你跑出來本來就挨訓,還不回去,你哥不抽你才怪!”
“怎麼沒理由?我…我可以上戰場殺敵啊!我功夫也很好的呀!你呢……你,你不是大夫嗎?每天傷亡這麼多,軍醫再多都不夠用的,你不能勞累,但有重傷的,軍醫治不了的總可以搭把手吧?”
胡蔓一挑眉:“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不過……你就彆想著上戰場了,不肯定同意的,我這個理由倒是不錯!我這就去找世子爺。”說罷帶著夜芷就往外走。
蘇嘉一梗:“哎?等等我啊!我,我給你打個下手總可以吧!”
三人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城樓下,胡蔓真正見識到了兵荒馬亂,整個駐地一片肅穆,城外的人馬在廝殺,城內要麼就是替換下來精疲力竭的,剩下的都是或輕或重的傷員,彆說軍醫不夠用了,連普通的士兵都上手幫忙包紮那些輕傷的士兵了。
胡蔓剛才還隻是為了找個理由,現在卻被深深震撼感染,看著這麼多生命在自己眼前生死難測,心裡頓時沉甸甸的“夜芷,快,咱們也去幫忙!”
“大夫,能給我個藥箱嗎?”胡蔓過去朝一個軍醫道。
軍醫詫異的看著麵生的胡蔓,還是個女的,皺眉“你是什麼人?這裡是軍隊!彆來搗亂!”
蘇嘉忙道“她是參將的夫人,我是蘇副將的妹妹!她是大夫,我們都可以幫忙!”
一個士兵見過蘇嘉,忙開口道“沒錯,是副將的妹妹!”
大夫忙點頭“好的!”
胡蔓看了一圈,跑到一個躺著的士兵麵前,夜芷給她打下手,蘇嘉給一些輕傷員包紮,畢竟是練過武的,也受過傷,最起碼的處理傷口還是懂的。
胡蔓看著躺著奄奄一息的士兵,他的左腹處插著一支箭,血流不止,是剛抬下來的,胡蔓看了看,應該不在腎臟位置,拿剪刀剪開周圍的衣服,拿著紗布衝著夜芷道“我數一二三,你就把箭拔出來,不要太快,但要利落。”
夜芷點點頭,這點事兒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胡蔓兩手按著一直因為疼左右晃的士兵,沉聲道“一,二,三,拔!”
夜芷兩手牢牢的握著劍柄,蹭的一下拔了出來,那士兵立刻疼的抽搐起來,血也頓時冒了出來,胡蔓忙用紗布堵住“拿酒來!”
夜芷順手拿過酒,胡蔓將他腹部的血跡擦乾淨,又將酒倒在紗布上消了毒,並沒穿透內臟,血流開始緩慢,胡蔓拿出一味草藥“搗碎!”
將碎末給他敷在傷口上,用紗布包紮好,看著士兵沒剛才那麼痛苦了,輕聲道“沒事了,好好養著,暫時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