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總覺得一提起長陵,武林川就特彆排斥,她喝了口湯,將嘴裡的飯咽下去“武叔,您就不想武原啊?他過年可是回不來的。”
“都那麼大的人了,什麼想不想的,你們都過的好就行了。”武林川低頭夾了一筷子菜“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去的。”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武青輕咳一聲“大嫂,那我們也不去了,何況我嶽父身體還沒完全好,吳家很多事需要人手。”
看來是沒戲了,胡蔓也不勉強,隻能點點頭“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明天就找地方,準備開酒樓的事吧!”
吃過飯,胡蔓和武戰回了屋子,胡蔓才道“你要不要跟武叔去單獨談談?”
“談什麼?”武戰將外麵的棉衣脫下“爹這個人很有主見,既然說了不行,也就不用多勸了。”
“不是啊!”胡蔓一拉拉住他的手認真道“你不覺得武叔奇怪嗎?你就不想知道武叔到底是什麼人?以前是乾什麼的?”
自從王芳死後,武林川的種種,自然很明顯可以看出有些貓膩“爹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苦衷,隻怕去問也是問不出什麼的。”
“真神秘。”胡蔓歎口氣“那他們既然都不去,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吧!明天回村裡,去看看娘,大軍要回去最起碼得十天,咱們從這裡趕路慢一些,八天也能到,不急。”
“我睡一會兒!”胡蔓困意上來,脫鞋上去“你不是說要找紀大人一趟?”
“嗯,你睡吧!”
等胡蔓睡著了,武戰才起身去縣衙,到了門口,衙役一眼就認出了武戰,驚詫道“武戰?!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武戰點了點頭“剛今天回來,紀大人在嗎?”
“在,在!”
武戰抬步往裡走,等進去了,一個才跟另一個撇嘴“呦!現在可真夠清高的,都不正眼看人了。”
“以前不也這樣嗎?”另一個衙役道“再說了,人家都到皇城當官去了,有架子也是正常!你以為還跟咱們一樣啊?少說幾句,小心惹上事兒!”
武戰聽不見彆人背後怎麼議論,也不在意,徑直到了後院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武戰推開門一看,紀墨一身便衣,正在跟宋槐下棋,看見是他,兩人均一怔“武戰?”宋槐站起身“真是你啊?!你怎麼回來了?”
武戰一揚唇“剛上午回來,來跟大人打個招呼。”
宋槐打量他一番“到底是皇城養人啊!怎麼感覺變了這麼多呢?”
“他現在可是三品官了,可比我這個芝麻官大多了,自然氣度不同。”紀墨笑著站起身“難得你還想著來看我。”
武戰一搖頭“大人說笑了,當時還承蒙大人幫忙。”
“宋槐,你先出去吧!”紀墨擺了擺手,將宋槐支走才道“坐下說說,怎麼樣了?”
武戰一搖頭“基本什麼都沒做,沒機會,能力地位也不夠,這幾個月又在邊塞打仗。”
“你這還叫什麼都沒做?”紀墨親自為他倒了杯茶“你這可了不得啊!去了半年多,就已經三品參將,除了官家子弟出身,我可從來沒見過能升的這麼快的!”
武戰苦笑一聲“不是我不懂知足,而是還不夠!”
紀墨晃晃茶杯“要是對於三王爺來說,確實還不夠,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往上爬?直到能夠抵抗他,能把他搞垮?”
武戰眼神閃過一絲茫然“應該吧!”
“嗯?”紀墨去瞅他“什麼意思?”
“我本來恨他入骨,可蔓蔓之前跟我說,懷疑那場大火可能不是元翎放的。”
紀墨嘴角微微一僵“什麼意思?”
“到了長陵後,跟他接觸了幾次,也打過些交道,這個人確實性格古怪,也很霸道任性,可我跟他也從沒客氣過,頂撞了幾次,也沒見他如何對付,這樣一個人,蔓蔓那時候都不算得罪他,怎麼會就那麼極端的放火殺人?”
紀墨將杯子放下,微微低著頭“可不是他,還會是誰?你不是也看見了,僅僅因為我跟他有過節,他就不惜這麼遠跑來報複我?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會心胸寬廣?”
“但是他也沒對紀大人造成什麼人身傷害吧?”武戰道“可能我說的話不太客氣,但如果他真那麼恨大人,我覺得大人都很難有命能到得了青唐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