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之夫君請笑納!
武戰出了宮沒回府裡,而是隨意找了個小酒館,連菜都沒點,酒卻一壺一壺的往嘴裡灌。
辛辣的酒劃過喉嚨,刺得胃和心一樣疼,他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活的跟個笑話一樣!爹不是爹,娘不是娘,而親爹親娘…竟然是那種關係!自己竟然是亂倫下的產物!
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怨,該不該恨,又該去恨誰,給了自己最可笑的身世的兩人,卻也給了自己生命。
從早上喝到中午,中途那夥計看不下去還來勸過幾次,均被武戰揮退,最後他自己搖搖晃晃的出了酒館,剛敲開府裡的門,整個人就栽了進去。
“武大哥?”吳畫被嚇了一跳,看著滿身酒氣摔倒的武戰,忙叫道“蔓蔓,武青你們快來!”
胡蔓起先看見他躺在地上,心裡蹙然一驚,跑到跟前才聞到酒味,武青和武原好不容易將他抬回客房,沒辦法,臥房還在二樓,他們可弄不上去。
“到底出什麼事了?”胡蔓用手巾給武戰擦拭。
“不知道啊!難道是皇上不批他辭官嗎?”武青猜測道。
胡蔓卻知道肯定沒那麼簡單,一般的事,不會至於武戰如此消極的借酒消愁,可武叔又出了府,也隻能等他醒了酒再問了。
“武原你照看著他,我去熬些醒酒湯。”胡蔓其實心裡很不安,光看武戰這樣的反應,就知道他們隱藏的絕非小事,可能…還是件對武戰很重要,卻又不妙的,到底會是什麼?是不是也影響到他們離開長陵?
在廚房的時候吳畫過來幫忙,看了看胡蔓的神色,小心問道“蔓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胡蔓無奈一搖頭“肯定是有什麼事,隻是我也還不知道。”
“還有件事。”吳畫歎口氣“離開家也好些日子了,既然大哥和武原都沒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雖然店鋪從上次後還沒怎麼開,但還有蔓香居呢!”
“再等等吧……”胡蔓將火壓住“等著武戰的信兒,若是他真能辭官,咱們一起回去。”
吳畫點點頭“也好,之前咱們一家人的日子多輕鬆,頂多為生意傷點腦筋。”
胡蔓將醒酒湯端過去,武原將武戰扶起來一勺一勺的喂進去“這是喝了多少啊?”武原皺眉“大哥可從沒這麼喝過酒。”
是啊……這也就越發說明,他知道的事有多衝擊了,喝完任由他睡,胡蔓去看了孩子,夜芷問了幾句,得知武戰沒事才放心。
胡蔓抓著玥兒的小手“這段時間真是忙得頭暈了,都沒來得及為你張羅,後天你可就要出嫁了,真快呀!”
“不需要張羅什麼,該有的小姐不都備好了嗎?”夜芷一歪頭“越臨近,越舍不得,以後就不能跟著小姐左右,而且也經常見不到小小姐了。”從武玥出生,她就一天都沒離開過呢!看著她從個小不點,到現在白胖呼呼的,自然舍不得。
“離得又不遠。”胡蔓拍拍她的手“無聊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你跟其他人不一樣,要是趙淵敢攔著你不讓回娘家,我替你收拾他!”
夜芷嘟著嘴“可你們不都打算離開長陵了嗎?到時候隻怕有心都難見麵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終究要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不用總是惦記著我們,隻要你開心,我也就放心了。”胡蔓抿抿唇,能離開嗎?她心裡總覺得不太安寧。
武戰一睡就是半下午,太陽快落山才悠悠轉醒,隻是身體還有些虛晃,頭痛欲裂,因為空腹喝了太多酒,胃也隱隱作痛。
胡蔓推開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難受了“還胡來嗎?”
武戰抬眼看見胡蔓,居然張開雙手,胡蔓走過去任由他將自己抱個滿懷,也氣不起來了,輕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皇上和你說了什麼?”
武戰悶聲道“蔓蔓,我很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一向剛強的武戰,很少有示弱的時候,胡蔓心一揪,微微低下身去看他,武戰的眼睛還有些猩紅,看起來異常疲倦,胡蔓纖手撫著他的臉“到底怎麼了?跟我說說。”
武戰閉了閉眼,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居然是這樣的身世,但胡蔓不一樣,他想告訴她,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在意,不會嫌棄。
武戰將兩塊玉佩拿出來“你已經知道了,這個是鬱太妃的玉。”
胡蔓接過“另外半塊……方丈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