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閉了閉眼“大家都在蔓香居這麼久了,雖說確實很忙,也知道大家很累,但捫心自問,我沒虧待過大家吧?不管是工錢待遇,甚至我都沒紅過臉,沒給任何一個人委屈受,我想知道,在你們中間,這個想害我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良心不痛嗎?”
趙華咬著牙“老板娘您說是誰?我趙華第一個不饒他!”
胡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趁著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問,我希望那個人能自己站出來,我知道雖然毛血旺加了何首烏會對身體不好,但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隻是為了陷害我,不是真的要害人性命對吧?所以你主動自首,也許還不會判的那麼重。”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胡蔓一挑眉,關係到那麼多人,又有人背後撐腰,她料想確實也不會輕易認罪,哪有那麼好的事。
“好,既然不肯說,咱們就逐個查!”胡蔓叫來掌櫃的在旁邊“你說說,當時有機會接觸這道菜,還能往裡麵加東西的有誰?”
掌櫃思襯了一下“除了大廚,在廚房的切菜洗碗還有學徒,應該都有機會,雖然端菜的夥計也有機會接觸,但根據那東西放在廚房,夥計們應該不好拿,何況廚房那麼多人,亂動東西會被懷疑,應該就是在廚房中的人了。”
胡蔓點點頭,跟她想的差不多“不是廚房的人先退到一邊。”
其他人忙撤出來站在對麵,看著廚房裡的這十個人,其中五個廚子中有兩個學徒,還有一個切菜,兩個洗菜,兩個洗碗的。
胡蔓瞧著“你們先各自看看身邊的人,有沒有覺得誰可疑,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或哪裡不對勁的?”
“老板娘,廚房平時人進人出的,又忙又熱,大家都埋頭做自己的,還真的很少注意其他人,這個,我也沒看出誰不對的。”趙華率先道。
其餘人忙點頭附和,胡蔓真的不想弄什麼動刑逼供的,畢竟這麼多人,大多數都是無辜的,受這種苦實在不公平,但沒監控沒指紋,想在這麼多人中找出凶手又的確不容易,隻能回頭去看武戰。
武戰接收到她的眼神,略一思襯“這之中,有誰是新來不久的?又有誰家裡有特殊情況,缺錢之類的?”
掌櫃一看,還真有三個是新來不久的,指著一個大廚一個學徒和一個切菜的道“咱們酒樓都是按老板娘說的兩班倒,出事的那天,都是這班在酒樓,這裡麵就有這三個是新來的,至於家裡情況…這我也不太清楚了。”
“大人,老板娘,您不能因為我們的新來的就懷疑我們啊!”那個學徒忙解釋道“小的隻是聞名來學廚的,家裡雖然不算多富裕,不缺錢,絕沒有做什麼壞事啊!”
“我們也沒有!大人請明察。”其他兩人也忙表清白。
胡蔓頭疼的揉揉眉心,這件事說來也巧,早不早晚不晚的,趕上武戰出事的時候出,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可她也不能因此就斷定一定與武戰這事是同一個主謀,畢竟她還是個生意人,蔓香居生意紅火,不知搶了多少人生意,讓多少同行眼紅痛恨,被同行捅刀的事也不是沒遇見過。
光問還是不行的,胡蔓道“李大人,我建議還是先縮小範圍,查查這幾人的來曆和以往事跡再來審會輕鬆些,也有個依據。”
李昀看了看“這些肯定是要查的,你們幾個可聽好了,到時候若是查到誰有嫌疑,本官可不會客氣,所以你們最好在牢裡好好想想,不想吃苦頭,就趁早交代了!先退堂吧!”
其他人都先帶走關押起來了,到了胡蔓這裡李昀犯了愁“大人,武夫人……”
“若是大人不放心,可以禁足,派人守著,這件事基本也可以確定不是她主使吧?畢竟她是個女子,生育沒多久,身體不好,不能住牢裡那種潮濕的地方。”
李昀為難道“這樣吧!還勞煩武大人和武夫人在這裡歇息一下,這事下官也得請示一下。”
武戰也不為難他,與胡蔓在他後院一間客房等著,不過還沒等李昀去請示,上麵已經派了人來過問這件案子了。
來人說是奉了右相的命令,因為恰好,右相一個親戚也在酒樓吃飯,正在他府裡痛苦的哼哼呢!李昀不敢怠慢,將案子的情況說了一遍,季樅英的手下道“李大人在官場這麼久了,難不成不知道規矩?她說沒嫌疑就沒了?哪個犯罪的說自己就是罪犯?就可以不坐牢了?”
李昀就知道這不是個好差事,本來牽扯到武戰已經夠讓自己難辦了,現在又跑出個更大的官,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大人,武夫人畢竟是一介女流,身體還不怎麼好,查清楚再決斷也不遲的。”
“不行!公事公辦,必須讓她在牢房裡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