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之夫君請笑納!
張桂癱軟在地上不說話,李昀又厲聲道“剛才不過是嚇唬嚇唬你,若你還冥頑不靈,接下來可就是皮肉之苦了!牢裡的刑罰幾百種,你可有自信都能扛下來?”
事到如今,想抵賴恐怕是行不通了,張桂也不是真的那麼硬骨頭,緩了會兒才弱弱開口“東西是小人放進菜裡的。”
總算承認了,李昀鬆了口氣“是誰指使你?你又是如何做的,從實招來!”
原來這張桂隻是個做小生意的賭徒罷了,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是長陵人,而是長陵的鄰居隋遠人,是有人主動找到他,說可以借給他錢,結果他先是借了幾百兩,又輸了,將鋪子都抵押出去,還是輸的血本無歸還一屁股債。
結果那人就跟他說來長陵做件事,就可以一筆勾銷,還能額外給他五百兩,他也實在沒彆的辦法了,就跟著來了,知道是要做這種事後,他還是有些猶豫的,結果那人說蔓香居生意太好,隻是想給個教訓,不會有大事的。
他還特意去藥鋪問過,大夫都說這兩種東西雖然不能一起吃,但吃了也不會特彆嚴重,他想著酒樓那麼多人,隻要自己不承認,做的小心些,彆人也不會知道,便應下來了。
他學徒的身份給了他很好的掩飾,大廚做菜,他就在一旁準備其他東西,包括放毛血旺的大碗,他提前要在碗中鋪好生菜,就是這個時候,他有機會將何首烏粉放在生菜下麵的,任大廚出鍋也絕對看不出來!
“就這些?酒樓有沒有你的同夥?”
張桂忙搖頭“沒有!小人真的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那人出手很闊綽,長相很平常,他要做這種事,肯定就怕出了岔子查到他身上,所以身份什麼的從來沒說過,小人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答應的。”
“你覺得本官會信?”李昀喝道“來人,打二十大板!”
胡蔓看著壓抑上來將他按在長板凳上,儘管他嘴裡喊著冤枉,胡蔓還是沒開口求情,他做了這種事,受到懲罰是理所應當的,畢竟七十多個人因為他受罪,而且也許他是真的沒有說實話也未可知。
慘叫聲回蕩在大堂裡,等二十板子打完,他的褲子上已經印出了血跡,胡蔓彆過頭不去看,壓抑將板凳撤了,他就趴在地上,李昀往前一靠“還不說?”
張桂臉色蒼白,喘息著“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但小的知道他的樣子!求大人不要再打了!”
看他樣子不像說謊,李昀看向一旁的武戰,武戰點了點頭,李昀才道“今天晚了,把他押回牢裡,明日再審!”
等將他帶下去李昀才問道“大人怎麼看?”
武戰手指活動了幾下“這人手法定力,李大人覺得如何?”
“一般。”李昀一聳肩“這扮鬼的確嚇人,但若真是訓練有素的人,也不會衝動下就將這種事脫口而出,而且還是個軟骨頭。”
“那就是了,若是李大人指使他做些什麼壞事,會放心把自己的計劃和身份之類全告訴他嗎?”
李昀明白了“大人說的是,是下官沒想到這一層,確實…那人看來就是想要個來執行的,並不在意這個人最後會如何,不過倒也沒少費心,還跑去隋遠去找人。”
“大概隻是為了讓人不好查他的背景吧!”武戰雙手交叉“看來很難再有其他進展了,明天讓他把見到的那人描述出來,也隻能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了。”
李昀表示明白,天色實在很晚了,胡蔓出了衙門,正好看見已經收拾乾淨的劉征,笑著道“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當然,你作為受害者還幫了我們的忙,我心裡也過意不去,這樣吧,你有沒有什麼要求?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劉征頓了下“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
他想了想“我,讀書半吊子水平,爹娘去世後,生意因為經營不善也關門了,現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原來是沒營生啊…胡蔓看了看,挺厚道的一個小夥子,碰了下武戰“咱們府裡是不是還缺人?”
“除了管家沒找到合適的,基本都齊了吧!”
胡蔓扭頭看他“是這樣,我就一個酒樓,還有府裡缺個管家,你想做哪個?酒樓嘛……隻招廚子和夥計,夥計太累,廚子又需要技術,恐怕不太好做。”
“做管家可以嗎?我可以嗎?”劉征忙問。
“我是沒什麼,你覺得你可以嗎?”
劉征猛點頭“沒問題!我家裡雖然沒管家,但也知道管家該做什麼,而且我會儘快都上手的!”一個落魄人,能給一個二品官員府裡做管家也不錯了,一般這樣的差事都需要人脈呢!
胡蔓自己做了主“好吧!那等你休養好身子就去吧!”
“我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去!”劉征說罷又撓撓頭“那個,我,我想問問工錢……”他自己實在是手頭緊,自從鋪子倒閉很久沒去過蔓香居了,但他很饞那裡的飯菜,那天還是他以前一個玩伴請他去的,結果就碰上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