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怪血貫瞳仁,閃爍兩道紅芒,手持水磨鋼鞭,血色真氣彌漫全身,蓄勢待發醞釀大招。
蕭破軍翻轉金盆,盆底有個大坑,露出戲謔笑容。
“祖傳的聚寶盆,讓你砸了一個坑,愧對先祖,你不孝呀!”
梅老怪怒不可遏“無恥之徒,有種放下聚寶盆。”
蕭破軍挑釁“不服你過來,打破聚寶盆,看能不能爆金元寶?”
梅老怪忍無可忍,雙腳一蹬地板,地板炸裂,離線之箭橫空而過。
鋼鞭亮起血光,勢大力沉,爆發萬鈞巨力,轟然砸向蕭破軍,砸中必然支離破碎,爆成一團血霧。
蕭破軍敏捷竄到一邊,鋼鞭砸中牆壁,發出一聲巨響。
轟隆!
牆壁轟然倒塌,磚石翻飛,塵土飛揚,威力如同成捆火腿腸。
蕭破軍頭皮發麻,臉色難看,感覺對手不是人,而是妖魔鬼怪,根本沒法打,急速衝向窗口。
梅老怪未卜先知,提前堵住窗口,掄圓鋼鞭,泰山壓頂拍下。
蕭破軍欲哭無淚,憋屈得要吐血,仿佛他欠揍,送上門找死,躲避不開,雙手舉起金盆,無奈硬接鋼鞭。
哐!
破鑼聲震耳欲聾,響徹夜空,要有嗩呐配合,絕對是一場好戲。
蕭破軍如遭雷擊,麵如豬肝,大口狂噴鮮血,雙腳不受控製,向後滑行出十米,抓起一把療傷藥,扔進嘴裡吞服。
金盆麵目全非,盆底都砸癟了,寶石砸飛三顆。
“砸壞聚寶盆,不能聚寶搞笑了。”
“哇呀呀!”
梅老怪氣得哇哇怪叫,鋼鞭大開大闔,威猛霸道,不把三眼狂魔打爆,絕對不會停手。
蕭破軍閃轉騰挪,用金盆當擋箭牌,金盆承受所有壓力。
梅老怪投鼠忌器,害怕打破聚寶盆,成為家族罪人,刻意避讓。
蕭破軍抓住機會,甩手拋出金盆,金盆飛出窗外,落入瓢潑大雨。
“聚寶盆!”
梅老怪怒吼,飛身跳出窗外,瘋狂追向聚寶盆,怕傳家寶丟了,顧不上三眼狂魔。
蕭破軍飛身跳窗,往相反方向跑,跳牆離開梅府。
黑暗角落裡,梅老怪找到聚寶盆,高高舉過頭頂,激動得直哆嗦,傳承至寶聚寶盆,家主口口相傳,葬在祖墳之內,終於見到實物。
轟隆!
夜空雷聲滾滾,閃電貫穿烏雲,天地乍然一亮。
梅老怪青麵獠牙,宛如惡鬼,懷抱聚寶盆返回書房,三眼狂魔早逃走了,隻留下滿地狼藉。
梅老怪跌坐太師椅,身形彎腰佝僂,泄氣皮球一樣,恢複原來模樣,穿好月白緞唐裝,又變回梅老爺子。
“管家何在?”
“在!”
梅福推開房門,屁顛屁顛跑進書房。
梅老爺子和善的道“三眼狂魔大鬨梅府,盜走傳家寶聚寶盆,懸賞十億賞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梅福點頭哈腰“遵命!”
梅老爺子陰冷的道“得罪老夫之人,沒有逃得掉的,三眼狂魔也不例外,去死吧!”
冒著狂風暴雨,蕭破軍逃回營地,看見段熊和廖四在坐,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二人抬起蕭破軍,放到行軍床上,灌水服藥療傷。
廖四表情凝重“梅老怪是鐵粽子,打不死的怪物,大佬逃回來,等天亮雨停,梅老怪找來,咱們必死無疑。”
段熊甕聲甕氣“俺去開車,連夜逃走。”
廖四點頭“你速度快點,我收拾行李!”
二人抬起蕭破軍,放進車後座,開車冒雨跑路。
福特猛禽駛出山穀,廖四驀然回首,注視雨幕裡的蘇家園林,朦朦朧朧燈光,逐漸消失不見。
段熊問道“老四,你見到聚寶盆了?”
廖四隨意的道“破銅盆,古人洗臉用的,鑲了一圈寶石,鐵粽子抱了五百年,絕對是不祥之物。”
段熊灑脫的道“沒啥意思,俺闖蕩江湖,為了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圓兒時俠客夢。”
廖四調侃“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咱們三兄弟沒成俠客,反而登上賞金榜,連老家都不敢回。”
段熊豪邁的道“浪跡天涯,仗劍江湖,高歌狂飲,放蕩不羈,正在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碧綠軍卡衝出朦朧雨幕,車廂披著迷彩偽裝,迎麵駛了過來,擋住前方道路,後麵軍卡連成一串,一眼看不到儘頭。
廖四頭皮發炸,揉了揉眼睛,臉色驟變。
“大佬捅了馬蜂窩,咱們完犢子了。”
段熊沮喪的道“老四跑得快,替我捎一句遺言,兒子不孝,為了追逐俠客夢,沒時間孝敬父母。”
廖四鬱悶的道“滾犢子,這麼大陣勢,我踏瑪咋跑?”
廖四放下車窗,笑容人畜無害,向對麵揮了揮手。
軍卡放下車窗,司機抬手敬禮。
“同誌,我打聽路,梅家園林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