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場,蒙雷是最後一個還留著的吸血鬼,他站在采佩什身旁,語氣恭順,“大公。”
采佩什正玩著戴利被捏得宛如滴血的耳垂,嘴角冷笑,“蒙雷,他們不用留。”
他們指的是誰,蒙雷心知肚明。
剛剛跟隨亞迪斯一起反對采佩什的吸血鬼,活不過今晚。
蒙雷點頭,“是,大公。”
蒙雷離開後,現場隻剩下戴利與采佩什。
此時此刻,戴利心裡五味雜陳。
采佩什為什麼玩他的耳垂,為什麼讓他坐在腿上,為什麼時不時要咬他一口。
他真的很害怕啊!!
“你很怕我?”
聽見采佩什說話,戴利身體下意識一抖,“沒…沒有,尊貴的采佩什大公。”
采佩什將手伸進戴利衣服裡,摸了摸戴利光滑的肚皮,“誰都可以怕我,你不行,你敢怕我,我就把你的腸子拉出來。”
戴利覺得撫摸自己肚皮的不是手,是隨時可以劃破他肚皮的刀,“不…不怕,大公不可怕。”
采佩什笑了聲,格外享受戴利可憐又孱弱的模樣。
明明怕得不行,還要強撐著,一雙眼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怎麼看都讓采佩什覺得可愛。
逗弄了戴利好一會兒,直到戴利那雙眼睛帶上霧氣,采佩什才放過他,“叫人來收拾這裡。”
收拾亞迪斯的屍體。
從采佩什身上下來的戴利,懵懂又驚悚,雙腿發軟險些站不穩,他吸了吸鼻子,告訴自己堅強,“好的…大公。”
修柯正在幫溫楚硯脫衣服。
今日宴會,溫楚硯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繁瑣而隆重的正裝。
站在原地,任由修柯幫他脫衣,溫楚硯開口“修,你什麼時候知道哥哥跟戴利的事?”
不驚訝溫楚硯猜到,修柯邊為溫楚硯解開衣領,邊回答“剛剛。”
“剛剛?”
“嗯。”
“可你說‘不會’。”
“阿楚。”修柯拉著溫楚硯的手袖,讓他將衣袖脫下來,“埃米爾被大公吸過血,但他一開始並沒有死。”
溫楚硯恍然,“所以你才認為,哥哥不會吸乾戴利。”
“是。”
溫楚硯的身上隻剩下內襯,他垂眸看著正在脫自己衣服的修柯,“如果戴利變得跟埃米爾一樣,修,你怎麼辦?”
變得跟埃米爾一樣,向往吸血鬼,妄圖變成吸血鬼。
“怎麼辦?”
“你怎麼看他。”
修柯脫衣服的手沒停,語氣淡然,“尊重祝福。”
聞言,溫楚硯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修柯也隻剩下內襯後,他拉過溫楚硯的手,“在想什麼?”
“抱歉。”
“嗯?”
“剛剛在宴會上,戴利被亞迪斯劫持時,我以為你想救他。”
“想過。”
溫楚硯微愣,“想過?”
“嗯,戴利跟我來自一個地方,在這裡並沒有做什麼壞事,起碼暫時沒有,他不至於死。”
“你覺得哥哥會出手,才收了手?”
“是。”
“你怎麼知道哥哥會出手?”
“眼神。”
“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