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科舉僅剩兩個月,溫楚硯回到溫府後,便馬不停蹄開始挑燈夜讀。
溫楚硯天生就是讀書的料。
哪怕三個月未曾讀過的書,再拿起來,亦絲毫不覺得難啃。
甚至能舉一反三,沉溺其中。
溫楚硯能重新讀書,最高興的莫過於溫慧來。
浪子回頭金不換。
溫楚硯未曾說過什麼,溫慧來便主動下令,府內的一切用度以溫楚硯為主,隻要他需要,就必須支持。
在溫楚硯刻苦讀書的第五日,溫必翔找上了他。
“二弟,你在裡麵嗎?”
溫楚硯放下手裡的書,“大哥,我在。”
溫必翔走進來,眉目間帶著屬於哥哥的溫柔,“在讀書?”
“嗯。”
“可是要參加科舉?”
“嗯,大哥。”
溫必翔站在溫楚硯的書桌旁,粗略掃了一眼桌上的紙張,自嘲一聲,“二弟辛苦,不像大哥,文不成武不就。”
“大哥自謙,若不是身子骨弱,大哥讀書不比弟弟差。”
“是啊,娘將我生早了些,說到娘,二弟你出去這段時日,可尋到娘的蹤跡?”
溫楚硯半垂下眼眸,“不曾。”
溫必翔歎息地拍了拍溫楚硯的肩膀,“二弟,我相信娘還活著,隻是一日找不到娘,娘就多一分危險,你可有什麼線索?”
溫楚硯搖頭,“我原以為,劫持娘的是買下白玉雕花鐲的人,結果那對白玉雕花鐲被沐泱買去,轉手送給了我。”
“在娘房裡,隻有一隻白玉雕花鐲,可找到另一隻的蹤跡?”
“未曾。”
溫必翔沉默半晌,“大哥知道一個消息,但不知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你。”
溫楚硯驟然抬眸,“什麼消息?”
“關於另一隻白玉雕花鐲。”溫必翔欲言又止,“算了,現在正是你讀書的要緊時刻,斷不能再因娘的事,讓你分心。”
“大哥,娘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消息?”
溫必翔看著溫楚硯,良久,歎息一聲,“可是你現在…我怕耽誤你學業。”
“大哥,有話你直說。”
“有人在距此六百六十裡處的紋水縣,疑似發現另一隻白玉雕花鐲。”
溫楚硯猛地站起身,“誰發現的,大哥你如何知曉?”
“是我一個從商的友人,正巧從紋水縣過來,我想著他走南闖北,可能見過,就給他看了眼白玉雕花鐲的圖案,沒想到他說曾在紋水縣看到過。”
頓了頓,溫必翔又道,苦口婆心,“二弟,你現在首要任務是好好讀書,考科舉,紋水縣一來一回,最少要耽誤一個半月,若你去了,科舉怕是趕不上了。”
溫必翔以為,溫楚硯會頭也不回的離去。
畢竟過往,溫楚硯都以娘的下落為主。
不惜拋棄學業,在梨園守株待兔。
然而,溫楚硯在短暫的著急後,重新冷靜地坐下來,“我知道了,多謝大哥,我不會去的。”
溫必翔雙眸閃過詫異,“二弟,娘的下落,你不去嗎?”
溫楚硯不著痕跡看了溫必翔一眼,“大哥說得對,我現在首要任務是好好讀書,考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