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溫楚硯準備的生日禮物落在酒店。
修柯返程去拿,改簽了航班。
飛機失事消息全網傳播時,修柯正在另一架飛機上閉眼休憩。
直到飛機落地,修柯關閉飛行模式,才通過短信知道溫楚硯給他打了很多電話。
回撥過去的電話很快被接起,隻不過那頭不是溫楚硯的聲音,“修柯,還活著啊。”
溫沈?
“阿楚在哪?”
溫沈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的溫楚硯,拿著手機往房外走,“求我,我就告訴你。”
修柯沉默。
就在溫沈準備嘲諷修柯時,修柯的聲音響起,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求你。”
溫沈微怔。
真沒意思。
再開口時,語氣冷硬不少,“我給你個地址,你過來,阿硯在分化。”
掛了電話,修柯打開短信,是溫淩南家的地址。
沒有任何遲疑,修柯打車去往溫淩南家。
偌大又豪華的彆墅。
修柯敲響彆墅的門,開門的是溫沈。
臉很臭的溫沈,開口就是吐槽,“真慢。”
“阿楚怎麼樣?”
“在二樓左邊房間,自己去看,我說你改簽航班也不知道跟阿硯說一聲,他差點瘋了。”
在過來的計程車上,修柯已經看到飛機墜落的新聞。
“溫沈。”腳下步伐加快,修柯轉身往二樓走,“謝謝。”
謝謝。
溫沈怔忡好半晌,語氣無比惡劣,“能不能彆惡心我!”
惡劣的語氣,臉上的神情卻有些不自然。
修柯沒有回溫沈,他打開了溫楚硯所在房間的門。
撲麵而來濃烈的雪鬆味信息素。
整個房間都是。
躺在床上的溫楚硯眉頭緊皺,滿臉通紅,喘著粗氣,神情痛苦。
不斷囈語,“叔叔…叔叔…”
修柯半跪在床邊,冰涼的手掌撫摸著溫楚硯的眉眼,“阿楚,我回來了。”
溫楚硯睫毛顫了顫,雙眼艱難睜開一條縫隙,“叔叔…”
如泣如訴。
握住溫楚硯伸在空中的手,放到自己唇邊,“我在,阿楚,彆怕,我陪你。”
“叔叔…抱…好怕…回…”
斷斷續續的話語,帶著懼怕與委屈。
胸腔仿若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修柯掀開被子上床,把溫楚硯擁進懷裡。
伸手撫摸著溫楚硯的頭,“我在,阿楚,抱歉,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讓你擔心了。”
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我在’兩個字更讓溫楚硯感到安定。
額頭抵著修柯的,溫楚硯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
這次分化比上次更難熬。
仿佛五臟六腑被打碎重組,渾身疼痛不堪,讓他喘不過氣。
這麼擁著溫楚硯直至接近淩晨,溫楚硯周身的熱氣才退去,神情安然下來,沉沉睡去。
親吻著溫楚硯的額頭,修柯聲音很輕,“阿楚,生日快樂。”
不知是不是受到溫楚硯信息素的影響,入夜之後,溫沈也開始分化。
熱潮一陣比一陣強烈。
感性主導理智,溫沈攀著溫淩南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溫淩南脖頸間。
甚至不用溫淩南動手,溫沈主動親上溫淩南的唇。
溫沈龍舌蘭味的信息素席卷著溫淩南的神經,摟著溫沈腰部的手倏地收緊。
比溫沈更淩厲的掠奪。
喉結滾動,溫淩南嗓音變得暗啞,“阿沈,你的信息素在引誘我。”
“那你等什麼。”
那你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