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學費付出的代價是他沒辦法回到家鄉,至少得以築基以上的修士之姿才能回去。
“今後,我要怎麼活啊!!!???”荊澤蒙著頭,心中越來越亂,幾乎要哭出來了。
又有人進了屋,聽腳步不是陶穀城,他才剛剛跑去找行腳商人,沒有那麼快回來的。
“難道是那個討厭的楊虎?如果他來煩我,今天我就讓他知道鐵拳的滋味是什麼樣的!哼,反正還有三個月我就隻能離開太一學府了?,也不怕被開除了!“
荊澤在毯子上去,緊緊捏起了拳頭。
那腳步聲果然直奔他而來。
楊虎,太一學府所在靈雲州下轄亥已城守備武仙軍一個千夫長的小兒子,仗著他比玄清院所有弟子都高一些的家世,把自己當成了玄清院的老大,囂張撥扈很是煩人。
荊澤與楊虎是同一年進的玄清院,也忍了楊虎三年,如今知道自己築基無望,也沒有可能再交一次學費再修煉三年了,隻能離開,所以心情非常不好的荊澤決定要給楊虎一個教訓!
蓋著腦袋的毯子被掀開了一角,荊澤咬著牙,雙眼爆發出驚人凶光,就要暴起發難!
他卻頓住了,氣勢一瀉千裡,無力的趴了回去。“雲秦啊你怎麼來了?”
來者是雲秦,是荊澤在玄清院除了陶穀城之外的另一個好友。
雲秦用劍鞘挑開了荊澤的毯子,在荊澤身邊坐下,“你剛剛想要殺人一樣呢!”
荊澤倒希望來的是楊虎,讓自己好好揍他一頓,然後乾脆從太一學府退學拉倒!
“我以為是楊虎。”荊澤還是趴著,不想直麵雲秦。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要惹他?”雲秦放下手中的劍,解開一點衣襟,他剛剛從演武場回來,有些熱。“那家夥可是一塊狗皮膏藥,粘上了可彆想輕易扯下來了。”
“我知道。”荊澤不想多解釋了,於是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麼回來了?穀城說有行腳商人在外麵,你不去看看?”
“一個人練劍很無聊,我想看看你怎麼了。”雲秦給自己扇著風,笑著說道。荊澤可從來沒有賴著不修煉的時候,這很反常。
荊澤乾脆一骨碌坐了起來,把自己的困境講了出來。
他的兩個好友,陶穀城和雲秦。陶穀城比他小三歲,?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所以荊澤也不會找陶穀城傾訴。而雲秦則不同,雖然比荊澤晚來玄清院一年,但是進境很快,已經和荊澤相當。
雲秦是個劍癡,每日除了功法修煉之外,就是練劍練劍再練劍。而荊澤修煉勤懇,與雲秦也聊的來,就成了雲秦最好的對練夥伴。
“所以,你沒有聽出來,俞鴻先生叫你想點彆的辦法?“雲秦聽完之後反問道。
傾訴之後,荊澤的心情像漏了氣的皮球,憤恨不甘的複雜情緒都消失了,隻剩下無奈和絕望。
他重重歎息,“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筋脈的一點阻塞而已,你去問任何學府中築基以上的先生,都能給你解答!”雲秦淡定的說道,“最簡單的就是築基丹!”
荊澤感覺委屈,委屈的要哭出來了,“丹藥啊!我這樣的窮鬼,這輩子連丹香都沒有聞見過一回!哪裡去弄築基丹呢?”
“自己煉丹唄!”雲秦又雲淡風輕的說道。
荊澤呆滯了,他盯著雲秦曬成小麥色,瘦削但是精神的臉龐,喃喃問道,“你你會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