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秦看看周圍,沒有人在附近,“好了,彆裝了!快點,我趕時間!”
“小店今日真的打烊”
“不明暗心憑空亂,天狼獨處是星魂”雲秦背上,虛弱的荊澤還記得這一句接頭暗號。
門板後麵李瘸子住了嘴,片刻後他一邊回答,一邊卸門板,“知道了,三小姐。”
門板被卸下了一塊,裡頭是披著外衣卸第二塊門板的李瘸子,他一邊費力的拉門板一邊抱怨,“你這樣不合規矩啊!”
雲秦懶得講規矩,李瘸子卸下第二塊門板之後,他就背著荊澤進去了。
“裡屋去,等我一下。”關照一聲,李瘸子又開始往回裝門板,一邊歎氣一邊小聲抱怨,“卸了又要裝,折騰!不是說好了晚上就走後門麼?!”
雲秦進了裡屋,將荊澤安置在了裡麵唯一的床上。
李瘸子跟了進來,見渾身是血的荊澤就躺在自己的床上,鼻子抽了抽有點不滿,“你們乾什麼了?弄的這麼狼狽?”
他沒有問荊澤是誰,其實雲秦身邊的人他都認識,不隻是荊澤和陶穀城這倆個雲秦的朋友,整個玄清院的弟子他都很清楚。
這次去禁地後山的行動,李瘸子是知道的,甚至雲秦索要的築基丹丹方也是出自他手。
“出現了一把匕首。”雲秦很累,回答的簡單,卻像重拳打在了李瘸子的心頭。
李瘸子一瘸一拐的快速走近,瘸腿都沒有影響他的速度,“噬星?”
雲秦點點頭。
“怎麼會?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李瘸子說的克製,看看雲秦又看看床上的荊澤,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荊澤知道。
當雲秦提出給荊澤築基丹方,並且帶著兩個朋友一起進去禁地後山的時候,李瘸子是猶豫的。禁地後山的危險他知道,但是雲秦之前數次進入到禁地後山都沒有成效,他想著荊澤和陶穀城進去之後會不會有些變化。
“我怎麼知道,而且不是我們觸發的。是杜仁。”雲秦低低說道。
“杜仁?”李瘸子感到驚訝,隨即又覺得有合理之處,“他怎麼做到的?”
“唉,以後再說吧!反正這次我們三個都虧大了。”雲秦站了起來,輕車熟路的翻起了櫃子,“我們得趕緊回去,穀城可能有危險。”
“愈靈膏在左邊,我今天剛剛用了。”李瘸子也站了起來,他從另一個櫃子中取出了兩套衣服。床上的荊澤看的清楚,李瘸子取出來的衣服竟然是太一學府的青藍學服,看來雲秦和李瘸子在這裡的準備真的很齊全。
雲秦取出了愈靈膏,此膏呈奶白色,?是算得上靈丹妙藥的神奇藥膏,但凡肉體傷口,隻要抹上不多時就能愈合,至少從表麵上看和沒有受傷一樣。
荊澤身上的細小傷口被一抹就好,胸口和肩膀上的上,剛被雲秦抹上藥的時候會劇痛,接下來就感覺一陣舒暢又麻麻癢癢的,傷口就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摸完藥,雲秦拿了衣服去了外麵。
“這要隻能讓傷口表麵愈合,可彆真當自己沒事了啊!”李瘸子把另一套衣服放在荊澤身邊,自己也坐在了床上,歎息一聲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是幸運還是倒黴。”
荊澤努力做了起來,果然身上的傷口隨著他的動作還是會疼痛,並不是真正的愈合了。
“為什麼這麼說?”
“嘿。”李瘸子笑了一聲,“噬星現世,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荊澤不解,雲秦的目標不正是噬星匕首嗎?哪怕隻是要利用噬星匕首,相處短時間就可以了。但是李瘸子這個雲秦的同夥卻把噬星匕首說的好像是災星降世遇之必死一樣。
“那匕首被雲秦扔進了天劍淵中。”荊澤補了一句。
李瘸子也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情,“那本來就是它該待的地方啊!”
荊澤還要再問,外間的雲秦已經換好了衣服回來,“彆說了,逃過此劫之後再來細說對策不遲。再不回去,什麼理由都搪塞不過去,我們被查出來也會連累穀城的。”
二人都換上了新的衣服,留下了一堆染血的衣物給李瘸子收拾,他們就要往外走,卻被叫住了。
“等會。”李瘸子又轉身,挪開了床邊的一個小櫃子,從櫃子後麵的角落裡取出了一個沾滿灰塵的小酒壇子。“喝了它再回去。”
雲秦猶豫了一下,李瘸子不耐煩的說道,“彆猶豫,現在都快午夜了,你們喝點酒就說在鎮上喝了個痛快,加上荊澤不方便行動,也好以醉酒來掩飾!”
“老子藏了好久的好酒,比愈靈膏還要珍貴呢!要不是實在沒彆的酒水,打死我也不給你們糟蹋!”
酒一定是好酒,奈何荊澤和雲秦兩個愣頭青哪裡懂得品酒。他們匆匆各自灌了幾大口,又抹了好些在新衣服上,這才忍著難聞的酒氣和胃部的灼燒感從當鋪的後門出去了。
不多時回到太一學府,果然見山門前戒備森嚴,雖然站崗的都是學子,但是氣氛一片肅殺,叫人緊張。
雲秦攙扶著荊澤走上前,迎上他們的卻是個老熟人,楊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