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了,杜仁才完成了對所有弟子的盤查,下二院的盤查工作也不得不放在明天了。
當他們經過山門附近時,卻看見了兩個外出歸來的弟子,被門口守衛的弟子攔住的場景。
“你們叫什麼?白天乾什麼去了?為什麼這麼晚回來?!”杜仁帶著人走過去,直接開口問道。
雲秦很努力的控製自己加上上頭之後紅暈的臉色掩飾,才讓自己的臉色沒有他內心那樣的波動。
其實不隻時雲秦,一直低著頭暈乎乎好像醉酒實際也真的有點醉的荊澤,他的身子也稍稍緊繃了一下,不過除了扛著他一隻手臂的雲秦,沒有人察覺。
杜仁見這兩個弟子的身形,跟他在禁地中遇見的兩個也差不多,決定要盤問一番,不過也隻是盤問,因為他沒有看清那二人的相貌,而身形,整個上院中符合條件的也有很多。
“說話!”杜仁喝了一聲。
雲秦咽了口口水,“先生,我叫雲秦,這是我朋友,荊澤。”
荊澤也微微抬起了頭,努力張開了一點眼睛,一副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樣子。
“杜先生,這兩人這個時候才回來!肯定有問題!”一旁的楊虎不會錯過落進下石的機會。
“你們乾什麼去了?”杜仁皺著眉,他有一點感覺,感覺這兩個人可能和那兩個神秘的入侵者有關。
“喝酒了。”雲秦簡要的回答,這個時候多說多錯,能少說則少說。
杜仁不說話,眼光在雲秦喝杜仁身上掃來掃去,像一頭盯上獵物的妖獸。
雲秦和荊澤都在努力的控製自己的身體。
“搜身。”杜仁突然對身後兩個人吩咐道。
楊虎立即跳開,雙手抱胸,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杜仁身後走出幾個人,分彆架住了荊澤和雲秦,對二人上下其手起來。
兩人身上的雜物都被掏了出來,但都是些一般物件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
杜仁見狀,還不放心,又吩咐道,“把他們的上衣扒了!”
一邊看戲的楊虎幾乎就要樂得笑出聲了,雲秦和荊澤越窘迫他就越爽。
荊澤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雲秦則略微掙紮了一下,“先生,我們真的隻是在外麵喝酒而已!”
那幾個杜仁的手下才不會聽解釋,見杜仁沒說話,就要上手去扯衣服。
“先生!我們何過之有?!荊澤他被告知經脈堵塞不能築基,又被這混蛋楊虎挑釁要上擂台決議生死,他心情鬱悶,喝酒排解而已!再說,學府也沒有規定弟子不能下山喝酒啊!”雲秦掙脫開來,往前走了一步,神色激動,本就潮紅的臉漲的更紅了。
那邊迷迷糊糊的荊澤已經被扒掉了上衣。
不得不說,荊澤雖然不高大但是一身腱子肉,很是精壯。
杜仁不理雲秦,靠近了荊澤,仔細看去。
在禁地後山中,他記得那兩個入侵者是受了傷的,扒掉上衣也是為了查看有無傷口。荊澤身上有不少疤痕,但那些明顯都是舊傷,胸口和肩膀上的皮膚都很完整沒有新傷。
杜仁的呼吸噴在了荊澤的身體上,也不隻是寒冷還是感覺癢,荊澤顫抖了一下,渾身還起了雞皮疙瘩。
“先生!”雲秦被架住自己的人抓住了手臂,他激動的叫道。
杜仁直起了身,冷冷看了雲秦一眼,忽然溫柔的笑了一下,“回去吧!學府封鎖七天,這七天裡哪裡都不要去了。”
雲秦愣了一下,他身後的人也不在試圖扒他的衣服,放開了他。
“是!先生!”雲秦胡亂把荊澤的衣服套了回去,剛把荊澤的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邊看著的杜仁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說著,他抓起了荊澤的一隻手臂,“經脈阻塞?”
他的真氣進入到了荊澤的體內,遊走一圈,果然發現荊澤的氣海丹田深處有二至三處有寒氣存在。對於荊澤這樣一個一看就知道天賦不怎麼樣的弟子來說,這樣二三處寒氣阻塞,確實就代表了他不能繼續修行了。
能修煉到凝氣巔峰,已經是大幸運了。
“嗯。”杜仁沉吟,點點頭,放開了荊澤的手,也不避諱直說道,“他體內有寒毒,大概是三處,不但不能築基,可能也沒有幾年好活了!”
雲秦的呼吸一窒,一臉的驚訝。
他拉著的荊澤也是身體一抖,緊接著呼吸急促了起來。
還有一邊的楊虎也是疑惑的摸摸腦袋。
最後,在杜仁的注視下,雲秦還是拉著荊澤往山門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