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著三人,“怎麼能不去呢?你們兩個不是都築基了嗎?有那實力怎麼不想著展露一下?!”
“就是怕展露啊!”雲秦紅著臉解釋,“我和穀城都又不適合展露的秘密啊!你知道的”
季山晴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也有道理。但是這不應該成為你們三個逃避挑戰的理由啊!”
荊澤不太能理解季山晴的意思,“我就是怕雲秦和陶穀城暴露啊,所以才想著不去的。”
“你們大概已經暴露了,藏還是要藏,但這麼藏不太對。”季山晴翻了一個白眼,“不然我不知道徐朗和班楊為什麼會這麼無聊,跑出來對陣你們三個弱者。”
季山晴這是在嘲諷,但是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荊澤他們三個都不太知道那徐朗和班楊到底有多強悍,值得季山晴這麼說。
“如果隻是使用真元,他們怎麼會知道你有一件神器?又怎麼會知道穀城得了佛宗傳承?”季山晴強勢的問道。“嗯?還是你覺得,築基之後,不憑借神器你沒有和那兩個家夥一戰的實力?!”
雲秦用鼻腔中的哼聲表明了自己的不屑,“這兩人誰啊?我不熟!”
“那不就得了?!”季山晴又一把按在了陶穀城的腦袋上,“所以,你呢?小師弟?你昨天得了佛宗傳承,經過一晚,可曾得到了什麼超強的招式或者功法?!”
陶穀城自己其實對這事挺糾結的,但是昨天晚上他睡的很好,並沒有老和尚小和尚出現在他的夢裡,教他練功。
因為對獲得所謂佛宗傳承,他本人是沒有什麼印象的,所以當一覺睡醒之後,他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荊澤他們合夥忽悠自己來著。
“沒有唉,師姐,你們是不是合夥忽悠我的呀?!”陶穀城相當認真的問道。
季山晴做了一個‘你看吧!’的表情,“走吧走吧!我跟你們一塊去,順便幫你們看看,是誰在給你們添麻煩!”
荊澤脫口而出,“是杜仁,楊虎曾經向他說過,約戰我們三個的事情。也就是說,其實杜仁還是注意到了我們,那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季山晴還是沒有放開陶穀城的腦袋,就這麼按著他的腦袋把他往藏書館門外帶去,“那又如何,他杜仁,不過是劍靈宗布在學府的棋子而已。”
這話說的相當霸氣。
荊澤和雲秦對望一眼,沒想到原本準備躲到季山晴這邊的三人,竟然被季山晴綁著前往上院了。
失策啊!
但是季山晴隻是將要金丹的學子,她憑什麼對杜仁這個先生如此不屑呢?
想不明白就算了,打一架而已,不論是徐朗和班楊,還是楊虎,難道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們三個?
大不了敷衍一下認輸,也是一樣的道理,可能還比直接躲過去少丟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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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院修建了專門用於比試的擂台,不管是學府還是傳統的修仙門派,擂台從來都是不能少的關鍵建築。
此刻擂台的周圍已經有不少上院的學子在了,他們也是因為無聊來看熱鬨的,早點來是為了占個好位子。
擂台的中間,徐朗和班楊早就在了。
徐朗身形健碩,他也是個體修,不同楊虎那樣的半吊子,他是真正有天賦並將天賦發揮的很好的體修天才。
他麵對著東方,山下的雲霧還沒有散,在早晨的陽光中雲霧閃耀著金光,他看得入神。
班楊比徐朗矮了一個頭,身形瘦削,站在徐朗身邊,遠遠看去好像隻有徐朗半個身子寬一樣。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上院的學子敢輕視班楊,他是個修煉癡人,並且有著‘瘋子’這樣一個稱號。就算是玄月院現在公認的第一,也在他的手下受過很重的傷。
世人皆惜命,修士更惜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招惹班楊,就算有必須招惹他的理由,絕大多數人也會選擇隱忍,甚至直接從學府消失。
“我沒有想到,你也會接受邀請。”徐朗收回目光,對身邊瞪大眼睛盯著太陽的班楊說道。
“有什麼想不到的。”班楊的聲音低啞,像破鑼一樣難聽,“在學府,我是不可能再進一步了,有機會直接進入劍靈宗,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杜仁的允諾能信?”徐朗追問道。
“你不信?”班楊嗬嗬笑了起來,“那你來做什麼?你家裡又不會虧待了你,再說你一個體修,進入劍靈宗聽起來像一個笑話!”
徐朗俊逸的臉微微抽了抽,“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不想靠家族,再說體修為什麼不能進入劍靈宗?我也會用劍啊?”
班楊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像個瘋子。
“你太幽默了?,你是這個學府裡,為數不多可以逗笑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