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實在戲弄雲秦,挑釁戲謔的眼神一直盯著雲秦,等著雲秦的動作。
雲秦麵無表情,他冷冷說道,“小把戲。”
隻見他一伸手,徐朗頭頂盤旋的幾十把武器之中,凡是劍形的,都被雲秦召喚,瞬間又飛到了雲秦的身邊。
“嘿嘿,有意思!”徐朗笑得燦爛,“那就讓我看看你禦劍得水準吧!”
他的話音落下同時,那些還在他掌控中的兵器,一起向雲秦勁射而去!
雲秦輕輕揮動手臂,身邊的飛劍旋轉而去,在空中組成了一柄大劍,衝著雜亂飛來的兵器橫掃而去。
一陣叮當亂響,徐朗射來的兵器掉落了不少,其餘盤旋回轉,但是在雲秦控製的飛劍之前,完全沒有威脅到雲秦的可能。
“看來是小看你了。”徐朗見禦物方麵自己好像還不如雲秦,便放棄了。他是體修,禦物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喂!彆玩了!再不認真,就由我來出手!”那邊觀戰的班楊不耐煩的喊道。
“知道了!人家畢竟是下院師弟,沒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啊!”
進攻的主動權,其實一直都掌握在徐朗手上,他是想戲弄甚至想激怒雲秦,但是雲秦這兩年裡獲得的冷麵劍客的綽號,也不是無緣無故得來的。
他很冷靜,冷的像冰,情緒根本沒有受到場上場下任何人的乾擾。
荊澤隻能站在原地,冷汗留下。他緊緊握著拳,但他很清楚,自己一點都幫不上雲秦。光是徐朗那並不擅長的禦物之法,就已經不是他能應對的。
老實說,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徐朗一合之敵。
“我真是太沒用了!”心中有著無儘的自責,但是他的腿像被灌注了鉛水,完全動彈不得,甚至沒辦法衝過去,把昏迷得陶穀城拉到一個相對安全得地方去。
他知道自己之前選擇逃避也好,還是剛剛想選擇直接全員認輸也好,都是理智的,也是對他們幾個最好的選擇。
但是,不管是在季山晴麵前,還是在徐朗這些人麵前,他們好像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後路往往被截斷,他們被逼著一步步走進了危險的境地之中。
荊澤轉頭,看向了關注著比試的杜仁。
就是這個在上院中很有聲望的先生,設計了這局,把他們逼到了這個地步。
杜仁的目的並不難猜,應該就是天劍淵底下的那一片雲,八極雲!
但很明顯,從天劍淵上方下到穀底是不可能的,即使是飛升大能可能都很難做到。
他們幾個凝氣境界的小菜鳥能見到八極雲,也是拜季山晴極為特殊的傳送陣法所賜。
季山晴師姐,也一定有所隱瞞,她肯定也有些不能明說的目的。
所以,她才會堅持要求他們參加團戰的。
荊澤相信,他們的性命定會無憂,但是這中間的過程,幾方勢力的目的是什麼?他們要是互相傾軋,他們三個小人物會不會成為可悲的犧牲品?!
身不由己,最叫人難受。
“嗚!”
在荊澤思考的片刻時間裡,雲秦已經和認真起來的徐朗過了好幾招了。
每次交手,荊澤都處在驚險萬分的處境之中,這讓周圍的觀眾們驚呼不已。
體修,個個都是在煉神境界之前,力量速度敏捷方麵全麵碾壓同境界其他專精修士的存在。
徐朗就是這樣一個典型,在太一學府學子之中,很難找出比他力量更強速度更快的人了。
他認真起來,幾次衝擊向雲秦,都是快的隻剩下一道殘影而已。
雲秦沒有硬拚,抓過一把長劍,隻是躲閃,躲閃的驚險無比。
看似艱險,但雲秦也沒有被傷著分毫。
甚至引起圍觀者驚呼的那一次,是雲秦驚險躲開之後,竟然反擊了,他一劍刺在了徐朗的後心!
徐朗可沒有就此倒下,後心上被雲秦的劍擊中,隻是如金鐵交擊,蹦出了火花。
他橫煉的功夫,早就達到了銅皮達成,身上每一寸都堅硬如鐵,尤其是在受到攻擊的時候。
“嘿嘿,有意思!你不是凝氣期的修士了,這兩天時間裡,你就已經築基了?還之前在下院隱藏了實力?”徐朗笑著轉身,左右擺頭活動手腳,筋骨傳來哢哢的恐怖聲響。
雲秦一個字不說,一擊不成,他主動掠開,卻是到了躺在地上昏迷的陶穀城的身邊。
想也沒想,飛起一腳踢在陶穀城的肚子上。他用的是巧勁,為的是將陶穀城送去相對安全的地方。
荊澤奔了過去,接住了陶穀城。
“喂!那位師弟,我勸你不要弄醒他!”班楊沒動,卻突然說道,“我們想多玩一會呢,你現在弄醒他,在你們一起認輸之前,這小娃娃還得受一次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