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房院長遲疑一下,又問道。
實際上,嬌嬌借助荊澤的魂體大鬨了一場,也幫助雲秦分散了多方的注意。
這個世界,實力為先,在旁人眼中這三人荊澤的實力最強,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所以房院長更多聚焦在荊澤身上,因為他查過了荊澤的身世。
荊澤入學所填的出身,簡單乾淨到完全沒有什麼可聯想的,無背景無靠山無勢力。
這樣的學子,學府中其實也不少。
再去荊澤老家探查,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才有結果。
雲秦不知道怎麼回答。
房院長見雲秦一臉茫然,他接著問道,“他也去了禁地後山?你們是不是碰見了白刹?”
“白刹?”雲秦喉嚨裡像堵塞了,艱難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的思緒電轉,房院長口中的‘白刹’一定是指鬼物前輩嬌嬌。白刹和嬌嬌,這兩個名字似乎預示的是這個被困在禁地後山的鬼物前輩,兩種不同的經曆。
“是鬼物。”房院長盯著雲秦,想從他滿是血汙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嗯。”雲秦現在沒人可以商量,最終還是自己點頭承認。“她,折磨我們,然後放了我們。”
房院長長歎了口氣,悲憫的說道,“苦了你們了。”
“不過,擅自進入禁地後山,還是大錯一件!”房院長好像是早有了自己對荊澤爆發出強悍實力的解釋,他望著禁地後山的方向,“惹上了白刹,就是無儘的麻煩。”
地上僵硬的荊澤,睜開了眼睛,他痛苦的呻吟一聲。
“嗯,算了,以後再說。”房院長向遠處等著的幾個長老中的一個招呼了一下,“你們隨錢長老去內門山的禁閉崖,在那裡好好思過,也好好養傷。”
雲秦也不知道他們是躲過了麻煩,還是惹上了更大的麻煩。此刻智能遵從房院長的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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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的季山晴,眼看著雲秦背起荊澤,那錢長老托起了陶穀城,隨著錢長老走了。
房院長最後看了小亭子這邊一眼,也消失不見了。
“你的兩個表弟,好像惹了不得了的大麻煩了。”許岱忍不住喃喃道。
季山晴看著雲秦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
“季師姐,如果需要幫助,你隻管說!我昊空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昊空抓緊時間,獻上殷勤。
季山晴沒理她,身形一閃,也往內門山內去了。
“噗!”許岱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
昊空還是一臉留戀的神情,對許岱的嘲笑他很不滿意,“笑什麼笑?!看你不爽很久了!剛剛他們打的熱鬨,看得我手癢,敢不敢下場切磋一二?!”
許岱連忙擺手,“沒必要!沒必要!今日已經看足了戲,待我緩緩再與你切磋哈!”
說完,他就趕緊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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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門的禁閉崖位於內門山的後山腰,其實算起來,離季山晴那廢棄的藥廬也沒有多遠。
在來的路上那錢長老有意無意的與雲秦他們保持著距離,甚至不會去多看雲秦他們一眼。
他的忌諱表現的很明顯。
一到用與禁閉者麵壁的山洞,錢長老一個字都沒說,放下陶穀城之後就如躲避瘟疫一樣離開了。
“嗬,沒想到,你還能有讓以為元嬰修士如此忌憚的時候。”雲秦坐在荊澤的身旁,調侃的說道。
荊澤早就醒了,隻是這次他受到冰封的影響比上次還要深重,身體一直都在凍僵的不受控製狀態中。
“嬌嬌前輩,還有季師姐,她們應該還有事情沒有對我們說。”荊澤感到心累,歎了口氣,“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難猜啊!”
雲秦撇撇嘴,“可是,比試擂台的破局是嬌嬌幫忙的。”
“也是嬌嬌的幫忙,讓我們被更嚴格的看管起來了。”荊澤隻能轉動一點脖子,他向四周看去,這裡沒有讓他失望,除了石頭還是石頭,連盞油燈都沒有。
“錢長老走了,我想我們可能沒有人看管的。”雲秦再次到山洞口確認,卻裝在了一道陣法上,憑空的出現了兩個大字。
‘思過!’
看管的人的確沒有,但是錢長老走之前啟動了禁閉崖的陣法,如此,他們跟坐牢沒有區彆了。
“好吧!”雲秦無奈的承認,他走回去重新坐下,“剛剛,麵對房院長的質問,我承認了你進過禁地後山,而且遇上了嬌嬌。”
荊澤嘗試抬了抬手,他很吃力,“杜仁和房院長之間,我寧願選擇房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