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晴真就站在藥廬外麵,沒有一點要進來的意思,她伸手掐了法訣,一團靈火在她指尖燃起。
“去!”
這青綠的靈火,迅速鑽進了丹爐底部,引燃了雪白的靈木炭。
靈木炭上暴起一團耀眼的火焰,其中蘊含靈氣和熱力極為驚人,僅僅是逸散出來的就讓荊澤屏住了呼吸。
“荊澤,你往前站一步!”季山晴在外麵開始了指揮。
煉丹爐周圍已經非常熱了,荊澤本能的有點抗拒。
“你身受寒毒,去我的煉丹爐邊上烤一烤,這好用來解毒!一舉兩得!”季山晴得意的笑,這是她早就計劃好的事情。
荊澤信了,這靈火的作用,可能和季山晴說的那個靈火丹作用差不多,隻要能真的被幫助自己驅除寒毒,那對於一心築基的他來說,可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踏前一步,灼熱的空氣瞬間籠罩,他感覺自己吸入的不是空氣而是火焰!
一會的功夫,他感覺身上的衣物已經滾燙,自己的須發也開始有了卷曲的跡象。
“為了驅除寒毒,為了築基,烤焦了也行啊!”荊澤儘力忍受著。
那邊季山晴又開始吩咐雲秦,一樣一樣往煉丹爐中添置藥材。
“你手腳輕一些!笨死了!”季山晴全程不停的指揮雲秦,竟一點都沒讓荊澤動手。
“不是說好了,兩個人幫忙嗎?怎麼你隻來使喚我?”雲秦也在忍受高溫,他還要湊近丹爐,以季山晴要求的各種奇怪姿勢和手法將藥材投入進去。
彆說頭發卷曲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點著了好幾次。
季山晴得意的笑,並且阻止了想要進去幫忙的陶穀城,“你想你兄弟受寒毒困擾多久?這方式雖然難受一點,但也算有效。”
雲秦無話可說,對荊澤一點頭,繼續賣苦力去了。
荊澤抱歉的點頭,他身上的寒毒,真的被順暢的消解了很多。或許,再多呆些時候,他就真的能免於寒毒之苦了!
“在快點!”季山晴不斷催促著。
雲秦吃奶的勁都使上了,才合上了爐內產生巨大力道而蓋不上的蓋子。
“最好能出一爐上品築基丹,否則可對不起我的付出啊!”雲秦滿頭大汗,終於他都快累虛脫了。
“都躲遠些!”季山晴也沒有那麼輕鬆了。
煉丹終究是個技術活,難點主要集中在對火候的掌握和藥性變化的洞察。
煉丹師,要麼天賦異稟,要麼經驗豐富,否則真乾不了看似簡單的煉丹活計。
所以,就算在藥廬裡忙活的是雲秦,真正在煉丹的還是外麵的季山晴,雲秦真就是個打下手的。
季山晴雙手交叉掐著的是控火咒,遠距離的操控給她帶來了額外的壓力。
另外,這丹爐內的反應好像也不怎麼正常。
荊澤和雲秦不時被其內突然爆出的響聲嚇到。
他們都不自覺的規劃好了最優的逃跑路線。
季山晴一喊,不管是疲累欲死的雲秦還是努力驅除體內寒毒的荊澤,第一反應都是心頭一慌。
雲秦腿都軟了一下。
手腳終於恢複靈敏的荊澤扶了他一把,二人一起往藥廬外逃跑。
“彆跑!”季山晴又大喝一聲。“丹爐內靈力反應有些過大了,想想辦法!”
“你叫我們想辦法?!”雲秦快奔潰了,他原來還對季山晴抱有一點點能順利煉成築基丹的希望,畢竟築基丹對自己的兄弟荊澤很重要。
現在沒有了。
“你說,我照做!”荊澤停在了藥廬門口,推了雲秦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她不靠譜,不要拿性命開玩笑!”雲秦迅速爬起來,要去拉荊澤一起離開。
“築基丹!”荊澤咬牙說道。
雲秦無奈,築基,可以說是荊澤在太一學府三年來唯一的目標了,築基丹對他很重要,基於某種不能細說的理由,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那個人,或許我可以幫你找出來。”昨晚荊澤和陶穀城說的話,雲秦也聽到了。
荊澤輕輕搖頭,堅定的說道,“不,隻能我自己來。”
“彆廢話了!”季山晴低喝一聲,“再不動手,就要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