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那劍靈宗宗主很可怕。”荊澤心有餘悸的說道。
“當然可怕,人家身上隨時帶著劍意,要殺死你們三個不過一個眼神的功夫,連手都不用抬一下。”
“殺了你同樣不需要抬手!”雲秦負氣說道。
季山晴不接雲秦的話了,再吵下去,他們二人能吵到太陽落山。
“不管怎麼樣,至少證明你們三個不管哪一個築基了,在人家飛升大能的眼裡都不值一提。”季山晴聳聳肩,“甚至人家是專程為白刹而來的,連八極雲都不是很關心。”
對於劍靈宗宗主而言,確實他們三個都築基了又如何?殺了他們連手都不用抬一下!
“那李宗主,他要帶著我去見嬌嬌吧?”荊澤憂心的問道,由不得他不擔心,要是飛升境界的鬼物和飛升境界的劍靈宗宗主打起來了,他這樣的小人物隨便被波及一下就死定了!
李承運,荊澤不了解,但是他還算了解嬌嬌的脾氣,那叫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會打起來的。
“所以,你不考慮一下,現在就吃下築基丹,至少築基之後能讓你增加一點保住小命的可能!”季山晴來此的目的之一就是讓荊澤趕緊試試聖品築基丹的藥力,滿足一下她身為煉丹師的虛榮心。
“沒有必要了。”荊澤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先不要了。
在嬌嬌和李承運之間,他是否築基沒有一點點影響。就算現在他能直升金丹甚至元嬰境界,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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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昏,荊澤他們不安的等待了一天一夜,最終還是房院長和李承運一起來了。
李承運帶走了荊澤。
而房院長宣布雲秦和陶穀城的禁閉思過就到此結束了,他們二人都已經築基了,房院長不讓他們回玄清院了,讓他們直接去了玄明院,給二人安排了一間二人同住的小房間。
陶穀城卻更加不安了。
荊澤跟李承運去見嬌嬌,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險境,現在房院長給他們安排隻有兩人同住的房間,那意思,好像是房院長認定了荊澤不會活著回來一樣。
“雲秦,師兄師兄他”
雲秦看著禁地後山的方向,強自鎮定道,“你不要多想,荊澤沒有築基,沒有資格進入上院。”
李承運帶著荊澤進入禁地後山,卻沒有直奔池離山,而是上了旁邊的股風山。
荊澤一言不發,跟在李承運身後,沒有一點不配合的意思。
“誰說人家不重視八極雲的,這不就來天劍淵了麼!不過這邊下不去,來了也白來!”
荊澤的想法隻在自己的心裡,不過他想錯了。他還是低估了一位飛升大能的能力。
李承運全程什麼都沒有說,站在天劍淵懸崖邊上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的一劍就劈向了天劍淵的深淵。
那致命的強風,就那樣乖巧的分開成兩半,李承運帶著荊澤散步一樣走了下去。
夜晚的天劍淵穀底什麼都看不見。
荊澤四處張望,想看看那片雲會不會出現,但穀底實在太暗了,他什麼都看不清。
李承運好像不受影響。
他靜立在原地,好像是在等待。
“嘣!”
過了不知道多久,神經緊繃又如同瞎子的荊澤被一聲輕響嚇著了。
“荊澤,你去那邊躲著。我不喚你,不要出來,最好連頭都不要抬起來。”
原來是李承運一道劍氣劈在了一塊巨石下方,生生斬出了一個勉強能讓人趴下去的小洞。
李承運要有大動作了,荊澤爹爹撞撞跑了過去,依照吩咐把自己藏的好好的。
然後他聽見了熟悉的劍風呼嘯,比他幾次進出天劍淵穀底聽到的都要劇烈。
隻是穀底太暗了,他冒險抬頭去看,也看不清李承運的大動作是什麼。
“星無涯!你還在這裡嗎?來與我一戰啊!懦夫!”
荊澤聽到李承運癲狂的大笑,他心中一緊,星無涯與雲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李承運此來太一學府肯定不隻是來見嬌嬌這一件事啊!
“你毀我宗門神器,現在,是時候交出來了!”
劍風更為犀利,先是地上的大石塊接連被斬裂,被呼嘯的劍風帶上空中又砸落下去。然後是天空中厚重的雲層,好像被劍風斬開攪碎了,月光終於散落了下來。
荊澤能看見了。
他看見李承運站在半空,張開雙臂,原本梳理整齊的長發散開,猶如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