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吧打工仙!
女孩一下子就蔫了,不複剛剛那種趾高氣昂鬥勝公雞的模樣。
荊澤當然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本能的想挫挫小女孩的銳氣,雖然知道可能不太厚道,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女孩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女孩子神情委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了。
荊澤慌了,但不知道說點什麼來安慰,胡元也是跟著聳聳肩表示無奈。
氣氛從熱烈到冷卻,沒花去多少時間,最後女孩抽抽鼻子,一跺腳,恨恨轉身,扒拉開身後扶著馬車行走的一個男孩,自己一躍坐上了板車,生悶氣去了。
尷尬之下,荊澤和胡元也停止了聊天,默默的趕路。
又過了一會,他們身後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荊澤轉身看去,發現官道後麵,有一隊人數相當多的隊伍正疾馳而來,速度很快。
他和胡遠示意自己這邊的眾人往邊上靠靠,免得一會有了碰撞起衝突。
“會不會是那虎頭幫?”胡元靠近荊澤,小聲問道。
荊澤如何知道是不是才出城沒多久清澗派的仇家就追來了。
按理說不應該,畢竟是那虎頭幫自己放話叫清澗派滾出竹馬關的,現在又追殺上來,那就是不講理非要趕儘殺絕了。
門派之間的傾軋,江湖上可能不會有太多的反應,但絕對會唾棄他們這樣的行為的。以後虎頭幫不管什麼事情隻能自己抗,除非重金,否則很難找到幫手。
所以荊澤不認為虎頭幫會追殺過來。
但是天不隨人願。
大批人馬毫不客氣的衝了過來,不一會就把他們這兩輛破馬車的小隊伍截停了,隱隱給包圍住了。
領頭的一人,穿著馬上輕甲,提了一把紅纓銀槍站了出來。
“安掌門!怎麼要走也不跟兄弟打個招呼?還選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呢?”
這人一拱手,看似熱情非常,但是一開口卻是陰陽怪氣。
明明滿月照得大地滿滿銀光,卻說今晚月黑風高。
廂車那邊,安天慶撩開車簾,從裡麵走了出來,他也不下車,就站在車上朗聲說道,“吳副幫主?!何事勞煩您大晚上前來啊?!”
他安天慶和虎頭幫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怨,此刻說話語氣也是衝的很,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嘿嘿!安掌門客氣了啊!”虎頭幫的副幫主吳醒,他們虎頭幫本來就是勝利者,更加不會讓著安天慶這個失敗的喪家之犬。
他說的話極儘陰陽怪氣之能事,“咱們兩派相互糾纏經年,我這邊死了的弟兄也不少呢!最近死去兄弟的家裡聽說了我們虎頭幫終於乾掉了清澗派,都紛紛上門哭訴,非要來個血債血償!”
安天慶鐵青著臉,沉悶的說道,“我們兩派之間,流的血還不夠多嗎?”
這話出口,其實就是安掌門處在下風,是明顯的退讓了。
但吳醒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否則他特地跑來乾什麼呢?難道鎮的是來告彆的?
他不屑的笑了,越笑越開心,越笑越猖狂,引得他的手下都跟著他一起笑。
場麵一點都不歡樂,反而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顯得壓抑,甚至詭異。
外圍幾十個騎士笑個不停,被圍著的車隊裡麵個個黑著臉,車廂裡有個年紀小的孩子已經嚇得哭出來了。
安天慶又開口,“我們已經認輸,也真的按照你們幫助的意思退出竹馬關,你還想怎樣?”
他用上了真元,聲震寰宇。
可能是因為氣氛羞怒,也可能是因為內傷未愈,他的臉色漲紅,在不太明亮的月光下,顯得發黑。
“我們要求什麼了?”吳醒收了笑聲,輕輕撫摸馬鬃,不看安天慶,“你這種懦夫,連戰到底的勇氣都沒有”
“呸!”
板車上那個和荊澤慪氣的女孩站了起來,狠狠衝吳醒啐了一口。
“瑤兒!”
女孩名叫瑤兒,立即就被安天慶厲聲喝止了。
“哦?哈哈哈!”那被小丫頭瑤兒啐了的吳醒笑得更歡暢了,他指著一臉恨意的瑤兒,“唉!看啊!清澗派終於出了個帶把的!”
“哈哈哈!”
吳醒的手下又一次配合的一起笑了起來。
那邊清澗派的隊伍裡麵,有年輕男子忍不了,紛紛罵了出來。
虎頭幫的眾人全當沒有聽見,紛紛調侃起了瑤兒。
“哎呀!啐的好啊!我就喜歡有脾氣的!”
“幫主!我兩年不要工錢,把這娃娃留下,給俺做個妾吧?!”
“嘿!李獨眼,沒想到你還好這口啊?”
“你家的母老虎不把你生吃了?!”
諸如此類的汙言穢語,這些人說個沒完,對這邊的零星喝罵完全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