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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關在解鞍州,也不是什麼法外之地。
按照約定,這裡隸屬劍靈宗管轄。
就算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約定,憑劍靈宗自身的實力,在解鞍和靈雲二州,也沒有人敢對他們的命令說個不字。
聽見領頭那人的威脅,虎頭幫副幫主吳醒心中一滯,動作慢了一拍。
鬼麵刀崔敬緊跟在他胸腹間的一刀眼看就要把他劈成兩段。
這時,卻是一張靈爆符搶先炸開在了吳醒的胸前,雖然這一下成功把徐醒胸前炸得血肉模糊,但也將他的身子炸開,沒有讓崔敬的殺招得手。
這不是安天慶和崔敬之間配合的失誤,而是安天慶有意為之。
崔敬收刀退後,看了安天慶一眼,見他神色變化不多,也不說話也不再動手了,退到了廂車邊上,將一直伏在廂車邊的芙蓉抱回了車架上。
事已至此,吳醒也知道今晚不能成事了,清澗派請了兩個不顧虎頭幫威脅,實力出乎意料強悍的幫手。
加上安天慶和崔敬配合默契,他想要殺光他們,這些兄弟不交待個半數左右不可能。
現在劍靈宗來插手了,他就更不可能手刃安天慶了。
“退後!”
他重新站起來,憤憤對手下說道。
獨眼大漢一隻獨眼狠狠瞪了荊澤一眼,收起短斧,退到了吳醒的身邊。
那邊胡元的大手掐著一個虎頭幫幫眾的腦袋,那人不敢發力反抗,徒勞的掙紮。
胡元見身邊圍攻的人都退了,一腳踢在那人小腿上,將他踢得騰空,抓著腦袋的手一使力,就將這人扔過了廂車,扔向了虎頭幫人群。
那邊自然有人接住這個倒黴的家夥。
兩夥人,剛剛還打得熱火朝天,這時各自站在路邊,沒有一絲聲響。
他們都在等著劍靈宗得人馬到達。
大門派對江湖上其餘門派的壓製就是這麼徹底。
荊澤收了鐵劍,悄悄後退了幾步,躲在了板車後方,注視局勢的變化。
他有些不願意碰見劍靈宗的人。
誰知道在嬌嬌那邊吃了憋的劍靈宗宗主到底會不會遵守約定?在自己的計劃完成之前,荊澤都不想招惹劍靈宗的人。
領頭大喊威脅吳醒的人,馬已經到了,但是停在外圍沒有直接過來,而是停下等著後麵大隊人馬會合之後,才退到了馬隊中間一起過來。
“嘿!你家這個庶子有意思,有腦子,可造之才啊!比你那個人模狗樣的大兒子強的多。”吳醒是看清了那人,也不忘在這種時候多嘲諷安天慶幾句。
廂車上的芙蓉,抓著車框,緊張的盯著那人,見他推進了馬隊才稍稍鬆了口氣。
聽見吳醒難聽的話,她看看安天慶,最終低下頭,泫然欲泣。
安天慶隻是看著馬隊,沒有任何反應。
劍靈宗的人馬到了,隻有七八人,為首是一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看他麵白無須的樣子,年紀不大。
他舉手叫馬隊全部停下,自己一夾馬腹,身下雪白毛色的駿馬乖乖上前了幾步,“虎頭幫吳醒何在?”
吳醒昂首上前,來到了書生的馬前,一拱手,“袁執事!吳醒在此!不知何事勞煩袁執事大半夜興師動眾啊!?”
“屁話!”那劍靈宗的袁執事瞬間變了臉,手中馬鞭毫不客氣的抽了下去,抽得吳醒肩膀炸開一道,“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
吳醒表情一點都沒變,既沒有怒也沒有惱,他笑著一拱手,“是小人唐突了。”
袁執事哼了一聲,傲氣得瞥他一眼,便轉頭不看他,冷聲道,“清澗派安天慶,何在?”
安天慶緩緩上前,也站在了袁執事的馬前,拱手致禮應道,“小人在。不過清澗派已經不複存在,還請上仙稱呼我安家安天慶吧!”
袁執事又哼了一聲,甩甩手中馬鞭,還好沒有再抽安天慶一鞭子。
“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荊澤躲在板車後麵暗暗咋舌,這劍靈宗的袁執事,一身書生打扮也是書生樣貌,沒想到卻是個粗野之人。
“我說你們兩個啊!有完沒完?”袁執事俯身向前,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兩派,在竹馬關惡鬥一月有餘,既然已經分出勝負,之後的事情就按規矩辦就得了!”
吳醒低下頭?,沉聲道,“執事容稟,吳醒今次不是為虎頭幫,而是報私仇!”
“屁話!!”袁執事作勢又想抽吳醒一鞭子,想想還是作罷,耐著性子勸道,“你死了兒子,他也死了一個兒子!他兒子死的比你家的慘的多了!”
吳醒和安天慶同時身體一緊,顯然這事都是二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