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澤老臉一紅,也顧不上麵子了,三兩口就吞下了一整張麵餅。
瑤兒又遞來第二張餅。
荊澤噎得滿麵通紅,接過了瑤兒哥哥遞來得水囊,噸噸噸一通灌。
這下好了,麵餅加白水,不餓了。
“荊澤大哥,你真厲害。”瑤兒的哥哥比瑤兒可沉靜穩重,雖然兩個人的年紀相差一歲而已。
荊澤不好意思的一笑,“隻是正好靈爆符適合我而已。”
瑤兒收起了麵餅,嘀咕道,“我父親都沒辦法把靈爆符弄出這樣的動靜來!”
她哥哥也接茬,“是的,隻是凝汽期就能使用的簡單符咒,這樣的威力著實嚇著我們了!荊澤大哥,你真是個天才,我父親沒有看錯人!”
瑤兒卻又不能完全同意,嘀咕著說道,“可是在護盾符輕身符這些實用符咒方麵,他根本就是個廢材!”
荊澤笑了笑,“不管怎麼樣,我算多了一個拚命時候的大殺器了!嘿嘿,要謝謝你們安家的,這恩情我記著了。”
瑤兒似幽怨似無奈的說道,“我家清靈符咒術,可是能叫飛升大能眼饞的絕學,幾百年第一次傳給外人,沒想到你卻隻能使用最簡單的那種,不知道會不會墮了我家的威名啊!”
他哥哥苦澀一笑,“瑤兒,你想多了,沒有清澗派安家了。”
車廂裡的氣氛有一次冷落了下來,荊澤好生尷尬。
“荊澤,醒了就替我駕車吧!我不行了!”胡元恰到好處的解了圍。
荊澤趕緊鑽了出去,接過了胡元手上的韁繩。
胡元和荊澤一樣的姿勢,半個身子躺進了車廂,“唉,瑤兒姑娘,麵餅還有吧?在給我一個,我吃了再睡!”
安家最小的孩子又笑了起來,“大叔,我數過了,你一個人就吃了六張餅,還要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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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車廂沒有再安靜下來,雖然裡麵幾個孩子都昏昏欲睡,但是胡元的呼嚕聲驚天動地。
“我肚子咕咕叫的聲音,肯定沒有大叔的呼嚕聲響吧!”荊澤心中好笑,將馬車儘量控製的平穩一些。
在他們剛剛離去的小鎮子上,有一個一聲勁裝的年輕人翻過小鎮中的後院圍牆,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一間客房外麵。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見後院中沒有旁人,便迅速推開了房門閃身進去又關上。
中間沒有製造出一絲多餘的響聲。
簡單的客房,進門是一張方桌,裡間是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背對著外間。
這勁裝的年輕人認準了,靜步走了過去,這次連一絲腳步聲都不曾有了。
還沒走到床邊,他的身後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猴子,殺了我這個中間人,你可一個靈石碎角都拿不到了。”
被喚作猴子的勁裝年輕人沒有被嚇到,他舉起雙手,緩緩轉身。
一張圓潤還帶著嬰兒肥的臉上,笑容讓他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嚴先生多慮了,我隻是想開個玩笑。”
嚴先生留著兩撇精致的小胡子,麵無表情的走到外間,坐在方桌邊,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猴子疑惑的看看床上躺著的人,又看看默默喝水的嚴先生,疑惑不解。
“我和你的契約還沒有完成吧?你怎麼不跟了?”
“哦豁!”猴子不再多想,走到嚴先生對麵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嚴先生,你是沒看見啊!清澗派的符咒之術可太厲害了!”
猴子是個殺手,嚴先生就是他接活的中間人。
三天前,他接到一個大活,目標是幾個孩子,對方要求活口,殺掉護衛的人帶回孩子,就能換到三百個靈石的賞錢。
對於殺手來說,這樣的活算是輕鬆的。
而且受雇的還不隻是他一個。
“我知道。”嚴先生麵不改色,冷冷回應。
“你也看到了?!”猴子來了勁,怪聲怪氣的說道,“我滴個乖乖!三人合抱的大樹,一張符,嘣!!!”
他誇張的揮舞手臂,“幾個呼吸就全燒成灰了!”
“所以呢?”嚴先生放下水杯,看著猴子。
那冰冷不似活人的眼神叫猴子分外不安。
“額,那個,甲羊和奎娘覺得這趟活得加錢!”猴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此行目的,“你看見那兩個護衛砍樹了沒有?那個大叔也是狠角色啊!”
嚴先生不說話,就看著猴子。
猴子感覺自己的後背越來越涼,“真的!嚴先生,這兩個護衛就我和甲羊兩個水貨金丹,怕是對付不了啊!!”
他眼珠子一轉,補充道,“不拚著小命不要的話!額,所以三百靈石是不是少了點?”
“你要是覺得你肚子裡的水貨金丹不中用,我可以幫你取出來。”嚴先生冷冷威脅,“我聽說黑市有人在收修士金丹,能賣五百靈石呢!”
猴子驚恐的張大眼睛,他看見那邊床上躺著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心中警戒的線被完全突破,他隻覺得自己再說一個字,那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