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賓客,那就沒有必要擺席,禮樂隊伍和丫鬟小廝們一退,就冷清了下來。
唯一能算作賓客的,就是來自劍靈宗的雲雀。
不過她全程冷著臉看戲,拜堂的途中沒有放出兩道亂竄的劍氣搗亂已經算給麵子了。
這會沒有衝進洞房來盯著荊澤?,都算讓步了。
荊澤失神的乾坐著,想著他自己的心事。
“呆子!還不來挑頭巾?”蕭鶯鶯坐不住了,呼喚荊澤。
“哦!”荊澤應了一聲,麻木的走到蕭鶯鶯身邊,用早就準備好的稱挑開了蕭鶯鶯的蓋頭。
底下蕭鶯鶯明媚動人,任什麼樣的男人,娶了這樣的女子,也該稱心如意了,可能這天下隻有荊澤一個一點都不覺得如意吧!
“蕭小姐”
“叫我鶯鶯。”
荊澤的話沒說全,就被打斷了,荊澤無奈歎氣,“好,鶯鶯鶯。”
“成親的流程已經完成了,就沒有必要做完全部了吧?!”
蕭鶯鶯笑了出來,手背捂著自己的小嘴,刁難道,“哦?還差哪一步沒有走完呢?”
當然是洞房花燭、春宵千金咯!
荊澤喪氣的坐下,“你就不要逗我了,你不覺得我其實是個無趣的人嗎?我真覺得,逗我玩沒有什麼意思的。”
“好,不逗你了,罰你今天不準上床睡覺!”
荊澤翻了個白眼,打死他,他也不會爬上床去的。
“漫漫長夜,那我們說點正經的?”蕭鶯鶯坐到荊澤旁邊,給他斟酒。
“你想找到那個神秘的魔石宗?”
之前蕭萬年說知曉荊澤的計劃,其實就是把這個魔石宗的名號報了出來。
集賢樓的情報能力非常的強悍,一下午的時間,足夠他們把荊澤在老家還有在太一學府的經曆查個清清楚楚了。
尤其是荊澤離這裡不遠的老家,更是在集賢樓最直接的勢力範圍之內,要查清楚他的身世真的非常簡單。
“是的,我的妹妹被他們帶走了。”荊澤看著手中的酒杯,一點喝下去的欲望都沒有。
“這件事情我們也查到了,當時在那個農莊,他們帶走了兩個女子,還有一個是地主的女兒。”蕭鶯鶯試探的問道,“要不要救她?”
“先找到這個魔石宗再說吧!”荊澤一仰頭,還是喝下了手中的酒。
蕭鶯鶯又給他滿上了,“這魔石宗,你應該是知道的,好幾千年的老門派了,亦正亦邪,江湖上不常見他們的門人,宗門位置也隻知道大概是在北邊的群山,這要怎麼找?”
“嘿!”荊澤看好奇的蕭鶯鶯一眼,一仰頭又是一口喝下杯中酒,“我來時表現的如此明顯,現在你們還猜不到?”
蕭鶯鶯一邊繼續斟酒,一邊笑著說道,“猜到了,猜到了!你指明要去的器淵門,一定和那魔石宗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係吧?但是器淵門的底細我們很清楚的,你又是怎麼確信的呢?”
“那年,魔石宗帶走我妹妹的時候,留下了一件損壞的靈器,上麵有器淵門的印記。”荊澤還想仰頭喝酒,卻被蕭鶯鶯攔下了。
“想喝醉?彆這樣喝。”
荊澤隻好停下。
“可是,器淵門本就是製作售販靈器的宗門,他們成立時間不久,也就二百來年的樣子,但他們製作的靈器精良,整個江湖上流轉的他們製作的靈器沒有八千也有一萬”
“我知道,但這是唯一線索了。”荊澤一陣鬱悶,放下了酒杯。
“沒事的,現在你是我相公了,明日我父親幫你做全了新的身份,我們一起進入器淵門,慢慢查就是了。”蕭鶯鶯端起自己的酒杯,遙遙敬了荊澤一杯。
荊澤實在不知道蕭鶯鶯父女為什麼非要逼自己成親,鬱悶之下也不做爭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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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賢樓真的是一座高樓,磚石和巨木混建而成的。
在集賢樓的頂層,駐守在墨河灣的三位主事坐在一張八仙桌邊。
東邊位置空著,因為那人正在憑欄遠眺。
“風長老,小老兒女兒的這口喜酒你到底還是喝上一口嘛!”蕭萬年衝那人說道。
“蕭萬年,你這個老無賴,你生了個好女兒啊!雖然也是個小無賴。”憑欄遠眺的正是劍靈宗長老,風華絕代的風華。
他這話語說的不客氣,甚至是指著蕭家父女倆的鼻子在罵了。
但是集賢樓的三位主事沒有一個感到憤怒的,其中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嗤嗤的憋著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現在荊澤是我女婿了,你就給我一個麵子,來坐下喝一杯吧!”蕭萬年自己也不惱,還在勸風華坐下喝酒。
風華拍拍欄杆,轉過身來笑著道,“誰是你的女婿我不在乎。這麼大的便宜被你占了,我現在隻想知道,壺中仙到底給了你們什麼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