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著呢,車廂門簾一挑,雲雀帶著戲謔的表情探頭看了一眼。
荊澤不知道她想乾什麼。
“鶯鶯姐叫我看著你,不能叫你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荊澤眨眨眼,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這才半個月,你跟蕭小姐”
雲雀莞爾一笑,調侃道,“要是叫鶯鶯姐聽見你又稱呼她為蕭小姐,怕是又要大哭一場呢!”
荊澤無語,隻好沉默。
雲雀又問,“你和極北飛雪寒墨到底是怎麼回事?”
荊澤還是不想述說。
“你們二人體內氣海丹田幾乎一樣的乾淨,你有想過給她渡一點真元?說不定她就醒了。”
“真元哪能隨便亂渡的?”這是常識,荊澤這話一出口自己先楞了一下。
“你們不是雙修了嗎?真元渡給她應該沒問題了!”雲雀就是過來提個醒,該說的說完了,她就又放下了簾子退走了。
倒也不是荊澤完全沒想到,這不是對付朱榮和胡寒的時候把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金色真元都用完了。
他帶著寒墨出雪原,又在荒原行走這幾日,體內功法低速運轉也沒有停息過,但是就不見金色真元再次凝聚出來。
這幾日心事也不少,倒是一時沒想到。
那就是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真元又凝結不出來了,荊澤沒心思去細究自己的氣海丹田又出現了什麼問題。
“用靈力成不成?”
“這樣是不是又要變成雙修了?”
“我也不懂那雙修的功法啊!應該不至於。”
“問題是,要怎麼渡靈力過去呢?”
想到這,荊澤又犯愁了,看了一眼車廂簾,雲雀沒有坐在車梁上,也不知去了哪裡。
荊澤思來想去,最後排除了正麵、背後,略帶緊張的握住了寒墨一隻手。
調整好了呼吸,荊澤安靜盤腿坐好。
沒想到的是,功法一運轉,荊澤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氣海丹田的景象還一如從前,但是給他的感覺這裡不是自己的。
這裡也有純淨的靈力環繞,但荊澤感覺這靈力比自己費力凝結的金色真元強度還要高。
最關鍵的是,氣海丹田的中間沒有淨天環。
如果淨天環真的不見了,荊澤該幸福的流眼淚了。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這裡應該是寒墨的氣海丹田。
“寒墨應該是擁有純淨水屬真元才對。”
“這雙修功法實在太神奇了。”
荊澤不能不感概,隻是被動接受了一次雙修,還是在他自己不了解這套雙修功法的情況下,他竟然在握住寒墨的手之後就以神魂之態進入了對方的氣海丹田。
不過,不管雙修功法有多神奇,荊澤也沒有興趣使用。此次完全是被動接受的情況,現在又要救人
如此,事情可能就好辦了。
之前寒墨在荊澤的氣海丹田有過示範,隻要操控寒墨體內的靈氣運轉,彙聚真元或許能使得她的神魂現身,這樣她應該就能蘇醒了。
荊澤按照自己的運功路線,毫無阻礙的運轉起了靈力。
然而,功法才慢速運轉了一周,他突然就從打坐運功的狀態出來了。
一睜眼,隻見馬車的車頂,還有雲雀和蕭鶯鶯的臉。
雲雀臉色還好,隻是好奇,那蕭鶯鶯的臉上可是充滿了怨懟之情。
“你們雙修了?”
荊澤坐了起來,頗為尷尬。
“我想救他。”荊澤一開口,又愣住了。
聲音不對。
話是荊澤說的,聲音卻是寒墨的。
他一低頭,可把自己嚇了一跳,這怎麼就控製了寒墨的身體了?!
蕭鶯鶯沒有察覺,幽怨的開口,“姐姐,你和荊澤雙修了?”
荊澤驚駭的不會說話了,用彆人的身體說話,他從來沒有體驗過,一時不知如何適應。
見寒墨愣在原地,也不說話,雲雀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蕭鶯鶯。
蕭鶯鶯手指交纏,扭扭捏捏的說道,“姐姐,我叫你一聲姐姐,你要嫁給荊澤也行,但你不能用年紀和境界壓我!畢竟是我先和荊澤拜堂成親的!我是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