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邊說還邊把自己的手腕伸了出來,示意自己沒有說謊。
而他旁邊的人則是伸長了脖子往前看了看,可惜視野受阻,看不太清。
但是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還是飄進了他鼻子裡,證明大塊頭說的是事實。
安妮借著自己眼神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四人手上如出一轍的傷痕。
這些黑袍人想用他們的血去做什麼?
無人知曉。
這樣的日子持續在接下來的每一天,每次都是八名黑袍人帶走四個人,再然後就被送回來。
要不是他們都是年輕人,又是靈修,能撐得住這種折磨,恐怕有不少人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這五天下來,不少人已經認命了,不再像之前一樣吵著鬨著要逃出去,反正這裡每天會提供一頓飯,雖然吃不飽到但是也餓不死。
而且他們隻是去放放血,又沒有危及生命,很多人徹底擺爛了。
因為安妮的位置靠裡麵,前五天都沒有輪到她,隻是今天不一樣了,她也被帶了出去。
黑色的布條蒙住了她的眼睛,安妮很是乖巧地任由黑袍人帶她走出了牢籠。
一路上很是安靜,除了腳步聲,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聲音,也沒有人掙紮。
之前已經有前車之鑒了,乖乖地放完血就行不會吃苦頭,要是非要罵人掙脫,那麼少不了挨一頓揍。
安妮悄咪咪地睜開了眼睛,雖然麵前有著黑布作為遮擋有些阻礙視線,但是還好外麵也比裡麵亮一點,她大致能看清楚一點。
她發現自己是在一處溶洞中。
因為各種奇形怪狀的山峰倒掛在半空中,還有一些淡黃色的石花攀附在溶洞壁上。
眼下是一道彎曲又窄小的通道,整體是往上走的,現在她正走在灰色的石階上。
黑袍人帶著他們走了好久,又繞過了許許多多的彎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當然這一路上,安妮都在默默地記著這條道路,說不準之後有用呢?
安妮從來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雖然她很相信自己老師們絕不會不管自己,可是有時候還是要靠自己才是最穩妥的。
黑袍人們停在了一處平地,透過黑布,安妮看到了眼前是一架銀白色正在工作著的圓形巨大機器。
她不認識這個機器,但是卻看到了機器的一條機械臂延伸出來直達他們的位置,機械臂的最前端是一個圓柱形的透明容器,裡麵有暗紅色血液正在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機器中。
所以他們放血就是放給這個機器?
沒等安妮想多久,她就被人一把推到了圓柱形容器的前方,隨後她的手腕被人抬了起來,鋒利的小刀直接割破了她柔嫩的手腕,新鮮的血液被注入到了圓柱容器中。
安妮沒有掙紮,表現得很是配合。
5分鐘後,他們四人都放血完畢,手腕上已經被敷衍地止了血,隨後又再次被送回了牢籠。
黑袍人離開後,安妮盯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疤,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這傷疤也太醜了,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大機器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他們的血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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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六天了,原本定好的學院大比不出意外的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