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太古!
餘風回到夥房。
大火夫一個忙得不也樂乎,看見餘風回來,立馬命令道
“小子,你的任務就是釀酒,那裡都是準備好的材料,如何釀造,便由你親自動手了。那幾個人會定期來這裡吃頓飯,後天便是他們集體來的時候,你倘若釀造不出好酒,小心被他們活剝。”
餘風看了看那些材料,食糧已然發酵好,鐵器已經整擺上,接下來隻需要餘風精心的秘釀,精準的火候,餘風回了大火夫一句‘小的會儘心儘力’之後,隨即一桶又一桶的挑水,十幾個大缸儘數被他灌滿。
大火夫不解的問
“你為何挑那麼多水?咦,你挑了如此多的水,竟絲毫不疲憊,會不會是個修煉者?”
餘風一邊生火,一邊道“大火夫,莫要有所懷疑,我隻是個火夫,很久以前我就當過酒樓夥計,這活兒,不累。至於這裡的水,自然是釀造的需要才挑來的。”
大火夫用孤疑的眼神瞄了瞄餘風,接著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餘風最初的生火是為了燒水,等水沸騰燒開,才放入一個大鍋中,接著架起三根大鐵棍,把密裝在另一鍋中的發酵食糧放置大鐵棍上,然後在最下麵的鍋底升起一團火,這團火苗卻隻是忽明忽滅。
一柱香,兩柱香,三炷香…
在餘風精心的壓製下,火苗生不起熊熊大火,也沒有完全熄滅,不知這密裝鍋中何時能夠從滴管中流出一絲美酒來。
顯然,這‘肝膽酒’竟是用蒸釀的方式,而且火候一定要‘不溫不火’,保持最下麵的大鍋水沸不至速下降。
可一團火苗難以維持一大鍋水的沸騰時間。所以,餘風不僅要再次燒開另外的水,又要仔細照料火苗。
一會兒盯著火苗看,一會兒又要換水,同時又得燒水,此刻的餘風忙得團團轉。整個心思全部放在釀酒中去。
以蒸汽的方式加熱釀製美酒,偏偏火候要掌握在一個點上,還不停的換水,這種方法過於耗費時間,如今天色已晚,可密裝發酵的食糧,還未有一滴酒水流出。
大火夫瞧見餘風全部的精心都投在釀製中,特彆是照料那團火苗上,大火夫也沒有打擾餘風。偶爾過來幫助餘風換換水,燒燒水。
第二天,一滴酒水還是沒有流出來,大火夫一大早見此,不禁搖了搖頭,滿懷疑惑,心裡開始有些著急,默道。明天要是釀造不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可見到餘風認真專注的樣子。大火夫再次沉默,心裡默默祈禱。
大火夫為何那麼擔心呢?
因為之前的兩壇酒,他一不小心打破了一壇,剩下的一壇酒,還不夠用作香料,而且那幾個人飯前飯後。還得喝點小酒怡情。
‘嘭’聲鼾聲響起,‘學究院’的白天,‘學究院’以外的黑夜,也是餘風釀造‘肝膽酒’的第三天,也是摳腳男子。神妖精等幾個人的進食之日。
這兩天來,餘風隻專注於釀製當中,鼓聲響起,他自然聽得到,但似乎沒有那種心跳與鼓聲相抗拒的事情發生。
又是一片搖頭晃腦,又是一陣雜亂書聲,
“咦,小毛毛,你躲到哪裡去了?”
一道聲音在餘風所在的夥房附近響起,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那道聲音又響起“小毛毛,乖乖出來,否者讓我找到你,非剝你皮不可。”
這是少女特有的聲音,餘風之前也見過,異常清純,天真爛漫,但看起來相當調皮的姑娘。
少女在夥房以外的地方,歡樂的在尋找她的小毛毛,小毛毛機智的躲在夥房門下,結果還是被少女迅速的尋到,少女一副玩性難改的模樣,嘟著嘴,對手中的小貓咪道“被我捉到了吧,都叫你躲樹林了,你就是不聽…”
之前明明嚷著威脅讓小貓咪儘快出來,現在小貓咪在她手上了,卻又責怪小貓咪沒有躲進樹林,小貓咪想必很是委屈。
少女似乎還要說一些什麼,但抬眼望進夥房中,瞧見餘風蹲在地上,很專注的樣子,少女趕緊閉口,另外一隻手揉著小貓咪毛發,很安靜的呆在夥房外的石器餐桌旁。
而石器餐桌城樓邊,不知何時已然出現了一道睡相趴影,他顯得有些胖,他很安靜的趴在一條欄杆上,他不知道自己在留著口水,一滴,兩滴…
也許他早就在此睡了很久,要不然怎麼可能沉睡得流了口水。
可在捉迷藏的少女出現之前,夥房附近除了大火夫與餘風,顯然再無其他人,所以,也許他隻是在此睡了一會兒,口水並不能表明他在此睡了很久,隻能表明他,一睡便睡得很死。
一個布球在地板向前滾去,一隻腳踏在布球上,布球繼續向前滾去,另一隻腳又踏在布球上,一個人一個布球,以奇怪的方式前進著。
前腳邁出,短暫間隔,抬腳間,後腳下的布球總是能夠及時來到前腳位置,使前腳再次踏上布球。
似乎知曉夥房內的餘風過於專注,或者沒有聽到鼾聲與捉迷藏聲,被摳腳男子稱為無雙腳的男子來到夥房附近後,也沒有以踢自己的布球為樂,隻是腳踏著布球,在草地上來回遊蕩。
而城樓夥房上,金黃色的琉璃瓦上,摳腳男子也不知何時出現,他安靜的摳腳,神情陶醉在自己的氣味中。
與夥房城樓相對的城樓上,一襲冷豔身影獨自站立在瓦梁上,在夜光下,她雪白的發色,顯得異常刺眼,她望進夥房內,麵無表情。
相對早前出現的四個人,雪白發少女雖模樣冷豔,卻算是大大的正常人。
神妖精身穿薄如羽翼的華貴彩服,妖嬈身段,美豔無邊,緩緩走進石器桌邊,一屁股坐下,有意無意的敞開胸口衣領,望向夥房內,這次卻沒有仰天大歎,顯得很安靜。
大火夫屁股一顛一顛的開始端菜,每端一樣菜,都禁不住向神妖精胸口望一眼,心裡美滋滋,繼續端東西。
留著兩道極長眉毛的三師叔終於來了,這時候,大火夫也全數把菜端上了石桌,可眾人卻沒有開吃之意,他們似乎在等待什麼。
也許,‘學究院’何時吃飯也是有個時間點吧,或者,他們在等待餘風,更準確的說,他們在等待餘風釀造出美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