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慢!
周堂主低著頭急的在地上轉圈,吩咐丫鬟“快去叫夫人。”
“是”丫鬟低聲細語的出了門。
周洪還是轉著,心急如焚“讓她快點”
“夫人,堂主讓你過去,很著急。”
周夫人聽了但是不覺什麼,還說“他有什麼可急的。”說罷慢慢悠悠的走去周洪的屋子。
還是和往常一樣,拿著繡了桃花的手帕,走起來輕飄飄的,很是優雅。這夫人年輕是也是以為絕色的傾城美女。
“你怎麼才來啊?”周洪耐不住性子。埋怨起夫人。
“又怎麼了,怎麼了,你個催命的。”
“你說怎麼了,看看這書信。”
“書信?”周夫人感覺周洪應該是真的急了,便接過書信。
打開一看,原來是更漏軒來的信。
“看看你的好兒子乾了什麼”周洪一手攥拳,一手張開擊打著,“得罪了薑家,恐還要我出麵化解啊”
周夫人倒是不屑,瞪了一眼周堂主“你急甚,這是蘇家的感謝信,又不是薑家的戰書。”
“今天是感謝信,他日若是戰書呢?”
夫人坐下,狠狠拍了下桌子道“站書又如何?我晴嵐堂怕了他薑懸不成?他日若來戰書,你便在宗祠裡帶著婦孺躲好,我去會他。”
原來是周忘晨已經把蘇曳安全送到更漏軒,蘇家來著一封感謝信並說明的緣由。
這一封書信便使周仁濤焦躁不安,但他這般怕事也有一定的好處,幾十年來任其他門派如何爭鬥,晴嵐堂都是小心翼翼,與世無爭自然傷不到自己。
“唉,是不怕他,隻是擔憂要傷我門人,這二十多年,我晴嵐堂沒有一個掛過彩。”周洪也吐露了心聲“都說我怕事,我不是真的怕事,我是怕我這周氏一族有什麼差錯啊!既然今天夫人話已至此,我便也硬氣一次。”
“你可算說了一次人話”周夫人道“我還要為我宵二感到欣慰,第一次隨他性子闖蕩,就亮了一個漂亮的相,不輸他老娘當年。”
更漏軒這邊,周忘晨也要與蘇曳辭行了。
“成絮,我今日便啟程離開,隻是離開之前還有一事不解”
“周兄所謂何事?”蘇曳還是和往常一樣呆呆的。
“你被薑家人追殺,為何你家家主沒有要為你討個公道的勢頭啊?”周宵倒也耿直,什麼都問,殊不知戳了小成絮的痛處。
蘇曳遲疑了一會,這一會腦袋裡想了不少東西,顯得有些失落。
周宵還算聰明,察覺出是不想透露,就趕緊說道“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省的又惹你傷感。”
成絮看了看周宵,做了一個很可愛的笑容,但是還是未免能看出失落,不知是假笑還是那孩子純真的笑“沒事的,周兄,你與我到堂中一敘,此事說來話長。”
兩人對坐在塌上
“周兄你有所不知”
蘇曳腦海中的畫麵隨思緒來到十餘年前的更漏軒
今日難得一家人團聚,俊峰啊,給大家斟酒。
“是”蘇俊峰溫和的笑道。蘇俊峰從來都是這樣的,待人謙遜,總是笑著的。
“娘,我吃完了,我要去玩”蘇躚坐在白夫人的懷裡搖晃著,要出去玩。
“不行啊,大家都在吃飯,你再等一會啊”說著白夫人還筋了鼻子,頂在蘇躚頭上逗著她“我們躚最乖了。”
“不嘛不嘛,我要去。”白夫人也拿這個孩子沒轍。
蘇門主看著這個可愛的孫女喜歡的不得了“白露,你叫她出去吧。”
老爺子發了話,白夫人也沒辦法,把蘇躚從懷裡放到地上“翩兒,你去和照看妹妹吧”
蘇翩於是領著妹妹出了廳堂。老爺子瞧著這雙孫女心裡總是美滋滋的。
“鋒兒,你再斟上,敬你哥哥一杯。”蘇老夫人又命蘇俊峰斟酒“欽兒啊,你這常年在外,也不曾經常回家看看,把你老娘我扔在家裡,無依無靠,身邊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惹我整日掛念。”
話音剛落,還未等蘇俊欽張嘴,白夫人就已感到不滿“娘,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大伯是常年在外,可你怎麼就無依無靠了?”
蘇俊鋒感覺製止夫人和蘇老夫人頂撞“白宿雨!怎麼敢這麼個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