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拄著一根人骨做成的拐棍，滿頭白發梳得整整齊齊。
隻見她對著洛塵歌說道“小塵歌，幫我最後一個忙吧，就當你還我人情了。”
看著眼前的老人，洛塵歌眼裡滿是傷感。
“塵歌的命是您所救，自當儘力。”
老者摸了摸丈夫骨頭做成的拐杖，眼裡有著無限的柔情，一如五百年前。
秦平聽後，也是唏噓不已，萬萬沒想到這聖女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之人。
不過，他估計明月教的賀蘭秋一定也從中出力了吧，隻是拖善故意選擇不說罷了。
他繼續問道“那我們如何拿下守平城呢？
那可是賀蘭部守衛的重城，城堅兵多。”
“殿下，如今草原唯一沒有亂的就是這賀蘭部了。
這讓其他部落怎麼看它，你認為正常嗎？”
“你的意思是，賀蘭部為了“自汙”，必然會製造內亂？
所以守平城，都是你和賀蘭部約好的。”
拖善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曾經也是上一任賀蘭王的大舅哥，如今的賀蘭王對他也是尊重有加的。
終於，秦平等人來到了長河沙漠。
在這裡秦平與楊宇文、馬方等人終於再次見麵了，雙方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
不過，原先的一萬軍馬，如今隻有六千餘人了，而且個個帶傷。
穿過長河沙漠後，秦平終於看到了大量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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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部落、追隨拖善的小部落們早已在這裡等候了。
烏泱泱的人群，讓秦平不由的感到頭大。
阿木的大周殘部，之前預估有三十幾萬人口跟隨。
可實際上呢？願意跟隨他們離開草原的卻僅有二十多萬人。
這讓阿木很是傷心，自己辛辛苦苦的為部落謀出路，到頭來還是有那麼多人不相信自己。
秦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強扭的瓜不甜，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他們不願離開未必是不相信你，也有可能隻是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罷了。
畢竟被奴役久了，就不會反抗了。”
倒是追隨拖善的那些小部落們，讓秦平很是意外。
這哪裡是之前拖善說的人會多一點，這比大周部落足足多了近十萬人啊。
看著秦平疑惑的眼神，拖善笑道“殿下，草原很大，小部落更多，積水成河的道理，您應該知道的。
秦平隻能搖頭苦笑道“先生，如今蠻族大軍還未撤退，你就帶了這麼多人，你這麼信任我嗎？”
拖善望著身後的隊伍說道“殿下，說句實話吧，如今蠻族大軍撤不撤退都已經無所謂了，這些人本來都是要離開的。
蠻族若撤軍當然好，我們跟著您去北地郡。
可若蠻族攻破了北地城，我們也可以去彆的國家。”
“看來先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枉我小師叔如此推崇你，我們對你還如此信任。”一旁的趙子寒諷刺道。
“我比你要了解他，他一定會理解我所做的。
更何況我隻是為這群弱者找尋一條出路罷了，至於我自己，一定會去找他。”
這話說完，趙子寒的臉色才算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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