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寒徹底愣住了,怪不得剛才江明對於他說的“好人”嗤之以鼻,看來自己才是個傻子。
“子寒,彆說是你,就算是我和江大人都被這個結果嚇了一跳。
萬萬沒想到一對母女奸細,居然在北地城慈幼院藏了二十年,是敵人實在太狡猾了。”王威看著趙子寒的樣子,趕忙安慰道。
趙子寒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彆人。
不過,他還有有些疑惑道“江大人,我有個疑問,這胡六是怎麼幫助她們傳遞消息的呢?城內無人察覺到嗎?”
“趙教習,我們推斷是這樣的,三年前,卓氏母女故意製造了個意外,讓胡六失手殺了卓母,卓翠當時假意原諒了胡六。
這胡六本就對卓翠愛慕萬分,從那之後更加是心懷愧疚,言聽計從。
卓母下葬之後,我估計卓翠經常給些紙錢給胡六,讓他幫忙給卓母燒紙。
胡六一直有贖罪的心思,自然一百個樂意,那些紙錢應該就是她傳遞的情報。
這胡六大字不識幾個,根本不會懷疑紙錢,再加上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城門那邊也不會懷疑他、搜查他。
出城之後嗎?自然有人來取走情報,胡六一個普通人,哪能察覺到。
當然,這也是我們從卓母墳前有很多紙灰來推斷的。”
趙子寒聽後也是佩服萬分,這個計劃應該是開始於三年前,這不就是蠻王拓跋虎剛回到拓跋部的時候嗎?
是巧合,還是他從三年前就開始布局了?
想到這裡,趙子寒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二位大人聽後也是緊皺眉頭。
“看樣子這場戰爭,遠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江大人,接下來你的責任重大啊。”
“大將軍放心,必不辱使命。”
江明麵色凝重,他也沒想到江家苦苦經營的北地郡,居然被人滲透成了篩子。
若想維護江家的地位,必須將這些奸細連根拔起。
趙子寒這時也苦笑道“搞了一圈,這裡麵最可憐的就是這胡六了,到死都不知自己隻是一顆棋子。”
“其實,若是當年,他在第一時間報案也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說起來還是他的膽小、懦弱、目無法紀造成的。”江明雖說的不好聽,但這卻是事實。
趙子寒突然臉色怪怪的說道“江大人,這麼說來,那天唐寧去查蠻族奸細的案子,並不是信口胡謅。
我還記得,他還掀了那卓翠的屍布呢,說要驗明正身呢。
江明點點頭道“這個是真的,隻是這孩子太嬌慣了,不適合乾這個,昨天就被家裡人接走了。”
趙子寒吞吞吐吐的說道“那您說,那天若是讓他把身份驗明,是不是就能早知道卓翠母女是奸細,胡六就不會自殺了。”
江明與王威麵麵相覷,他們自然知道是誰打亂了那天的檢查,可這能說嗎?
“那你們說,這個事情要不要告訴殿下啊?”趙子寒說完,便和江明一起望向王威。
王威眉毛一挑?問我乾嘛?不過一想,好像是自己同意秦平去那邊的吧,最終還是讓一個老人來承擔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看這樣吧,殿下最近太忙了,就暫時不要告訴他了。”
二人異口同聲的道“聽大將軍的。”
得了,這是讓他以後背鍋了,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還有,這個事情一絲也不要泄露出去,最起碼現在不行。”王威麵色嚴肅道。
要知道,秦平可是親自給他們寫了碑文,風光大葬的,整個墓地不少人都看到了,他的名字還刻在墓碑上呢。
若是傳出去,恐怕秦平會被罵個狗血噴頭吧,之前積累的再多名聲,恐怕都認為是作秀吧,會成為他往後的一個汙點。
江明已經上了賊船,肯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