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河,大秦境內最大、最長的河流,橫跨大秦數郡,養活了兩岸億萬百姓。
此刻的穀河旁,站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袍、頭發稀疏、身形佝僂的老者。
在他的身後躺著一名熟睡的少女,就是眾人苦苦尋找的上官燕。
老人看起來雖是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但他周遭卻無一片雪花近身。
四人看到老者後,麵色一變,紛紛躬身行禮道“見過老院長。”
老者一臉鬱悶道“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我已經不是院長了。
還有,你們喊就喊吧,為什麼還要加個“老”字,我有這麼老嗎?”
老者便是書院的上任院長敬亭山,今年已經五百歲高齡了。
“老有什麼不好,您不是一直提倡“尊老愛幼”嗎?”石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等回書院,有你哭的時候。”敬亭山直接訓斥道。
石峰倒是不敢頂嘴,因為怕挨揍,但為什麼院長會說自己會哭呢?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木言是最清楚的,但他奉行“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做事原則,肯定也不會說的。
想到這裡,木言不由佩服起楚山了。
這老頭除了讓自己保守秘密外,再就是讓自己這次任務,務必喊上桂華秋。
結果呢,後腳石峰也嚷嚷著要來上穀郡,不費吹灰之力,楚山就支開了他,實在是高。
木言看了看老者及其四周,恭敬的說道“老院長就您一個人嗎?小院長呢?”
“他臉皮薄,就先回去了,留下我這個老頭子來招呼你們。”
“老院長,您說話就不能正經點嗎?”一旁的桂華秋說道。
“哎吆,我都忘了小華秋還在這邊呢,美女在,要禮貌。”
桂華秋氣得將頭扭向了一邊,石峰聽到這話,對著敬亭山豎起了大拇指。
“那她是不是木靈之體呢?”問這話的是書院閣主聞風閱。
“她就是的,我已經感知到了她身上那股雄厚的木靈之氣。”桂華秋走到上官燕跟前說道。
“那就好,還是院長大人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了這姑娘的藏身之地。”聞風閱轉身拍了個小小的馬屁。
“你太抬舉我了,這穀河是那條小魚的老巢,他藏人還是有一套的。
若不是有人偷偷告知,我到死也找不到小姑娘的。”敬亭山看著浩瀚的穀河,感慨道。
片刻之後,此地又恢複了寧靜。
一個頭戴發冠,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隻見他望著穀河,嘴裡喃喃自語道“燕子,父親和你餘爺爺隻能幫你到這了。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希望永遠不要回到上官家。”
說話的人赫然就是那上官家的家主,“穀侯”上官本心。
老餘頭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故意留下了蛛絲馬跡。
上官本心察覺後,便偷偷告訴了書院的老院長,至於為何他能通知到院長?
隻因當年,他也曾在書院求學,與老院長有過一段師生情誼,現在整個書院,他隻信老院長一人而已。
所以,上官燕之所以能夠獲救,純粹是因為一名老父親對子女最深沉的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