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閣的大門口,立著一塊巨大無比的石碑,上麵記錄著三千年來戰死沙場的人名與事跡,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在旁邊,還單獨豎起了六塊小石碑,那是兵閣曆史上做出大功績者,才可以享有的榮譽。
石碑上記錄的人,哪一個不是在大秦曆史上赫赫有名,哪一個沒有為大秦增加一城甚至是數城的戰績。
可惜,近千年來,再也沒有增加一塊石碑。
哪怕是如今秦國戰功最高者王威,都沒有資格。
以往被認為最有希望的周慕北,結果成了兵閣最大的笑話。
韓南鬥並沒有直接進入兵閣,而是徑直來到了一塊小石碑處,駐足觀看。
上麵記錄的是,兩千五百年前,一名叫做魏勇之人,率領秦國大軍,在漢中關外擊敗諸國聯軍。
接著,乘勝追擊,連破魏、韓近十城,最終逼得魏、韓兩國,分彆割讓了兩城求和。
秦國一下子增加了,雲浮、陳倉、榆州、安邑四城,近乎於如今東升郡一半的土地。
後麵,他又南征北戰,粗略算下來,他為大秦打下了至少一郡之地。
最終,被封為了大秦曆史上唯一的異姓王。
良久之後,他對著秦平開著玩笑道“殿下,看到沒有,陳倉、安邑兩千五百年前就是我韓國城池,隻是被你們拿走了而已。”
秦平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一直跟著他的江雲水直接回道“七皇子此言差矣,萬年前,這天下還都是大周的呢,可如今呢?”
韓南鬥點了點頭道“江公子說的很對此一時,彼一時嗎?
不過可惜,這次你們要顧此失彼了。”
江雲水還要爭辯,秦平對著他搖了搖頭。
口舌之爭,毫無意義。
兵閣這邊,在門口迎接的是一名年輕的教習,名字叫做錢康,相貌雖普通,但一身修為厲害無比。
他先是對著秦平、韓南鬥等人簡單的行了個禮,接著一臉興奮的跑到了謝扶搖的麵前,嘴裡嘟囔著不停。
但後者貌似不想理他,隻是隨意的敷衍著。
江雲水湊到秦平耳邊道“錢教習和謝師兄乃是同學,聽說關係極好。”
秦平聽後,瞥了下二人,心裡默默的想到“關係極好嗎?那也是當年吧。
現在,一個成了兵閣的教習,身份、地位高高在上。
一個成了京城的浪蕩子,一事無成,人人唾棄的對象。
這麼多年,兩人的發展可謂是天差地彆啊。
錢康是不是裝出來的熱情,倒是沒有看出來,隻是這謝扶搖看起來尷尬無比。
說明了什麼?
說明這貨還是要點臉麵的,並沒有外界傳得那麼不堪。”
從兵閣大門進去後,並沒有遇到術閣那麼壯觀的“歡迎儀式”,但是整個現場的氣氛卻讓人更加的緊張。
隻見大門之後,幾百名兵閣師生列隊站在兩側。
他們身穿兵閣的製式盔甲,腰間掛有長刀,麵色嚴肅,殺氣凜然。
韓國使團這邊,已經有人麵露膽怯,他們怕兵閣眾人一擁而上,到時就算是道境強者也護不了他們。
韓南鬥麵無懼色,神色坦然的帶著眾人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