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山怒喝道“一派胡言,洪洞,我看你是已經入魔了。”
“隻要能夠變強,管他什麼魔道、仙道。
更何況,在六大仙門眼裡,你們大秦書院才是魔道吧。”
“好,好,好,念在多年情分上,我本想饒你一命,現在來看你已經無藥可救。
接下來,就讓老夫來除魔衛道吧。”
“老匹夫,彆說大話了,接我幾招試試。”
洪洞剛說完,周身瞬間出現了幾十根水箭,直接朝敬亭山射去。
說歸說,鬨歸鬨,洪洞哪怕再詆毀敬亭山,出手哪也是一點也不敢含糊。
隻見這些水箭之內隱隱有道韻流轉,威力極大,速度快若閃電,長箭所過之處,空間層層碎裂。
幸虧交戰地是在這虛空之處,要不然僅憑這些箭就能撕碎城池。
從破陣的水矛,以及現在的水箭可以看出,洪洞所修煉的是水之道。
麵對著這些水箭,敬亭山也不敢大意。
隻見其心念微動,身前迅速出現了一塊又一塊帶有道韻的山石影子。
很顯然,敬亭山修煉的是山石之道。
隻見水箭連破十二塊山石,最終還是沒有來到敬亭山身前,便化為了烏有。
雙方的第一次過招,便直接是道與道的對決,可謂是凶險萬分。
一旁觀戰的石峰看了看手中的鐵鍋,滿臉凝重,他知道自己這鍋底絕對攔不住對方的水箭。
果然,傳言不可信,這洪洞絕對不是隻會吃軟飯的小白臉。
能做幾百年城主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眼見自己的水箭被擋住,洪洞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這些都在他意料之內。
忽然,天地之間狂風起,數不儘的雲層彙聚在一起,然後當頭向敬亭山罩去。
敬亭山直接一拳向雲層打去,直接打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窟窿。
可雲層隨即恢複如初,徹底將敬亭山淹沒其中。
這還沒完,雲層一瞬間變成了寒冰,一層又一層,厚度達到了數萬米。
敬亭山一下子被凍在了裡麵,一動不動,臉上還保持著驚訝的神態。
石峰掄了掄手裡的鐵鍋,陷入糾結之中,他在考慮是砸冰還是砸人。
雖然暫時困住了敬亭山,但洪洞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欣喜,還在不停的增加寒冰的厚度。
如果說洪洞施展的冰洞之術是極致的冷,那麼苗修遠的術法便是極致的寒,這一點,聞風閱深有感觸。
苗修遠嘴上雖說瞧不起聞風閱這個小輩,但二人甫一交手,他便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霎時間,陰風四起,鬼哭狼嚎,整個空間被切割的支離破碎。
身處其中的聞風閱,被這陰風吹得全身直打冷顫,刺耳的聲音讓其心煩意亂,幾欲抓狂。
受此影響,他的身形躲閃有些緩慢,有好幾次,差點被陰風掃到。
看到此情景,苗修遠的嘴角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突然之間,他寒毛炸起,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他又連續變換多處位置,才停下來。
然後,他舉著一把銀針,滿臉惡毒的看向聞風閱道“小小年紀,沒想到如此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