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的巡察副使孫玉階,從早上到晚上一直在觀察著秦平,不由歎了口氣道:“殿下這次為了拉攏人心,犧牲的有些大了。”
齊天都喝了一口熱茶道:“為了自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隻希望將來,這些士兵彆在後麵放冷箭就行。”
一旁的楊宇文不屑道:“兩位莫不是讀書讀糊塗了,以為任何人都和你們一樣,滿肚子算計。
我看殿下根本就是樂在其中,我們這些當兵的最能感受到。”
聽到楊宇文這麼說,二人頓時不滿意了,孫玉階直接開炮道:“你一個除了打仗就會逛青樓的粗鄙武夫,能感受個屁。
我和天都在官場浸泡多年,豈能不明白其中道理,還需要你來教我們。”
齊天都雖然沒有說話,但看著他不住的點頭,看來也是同意孫玉階的話了。
楊宇文氣得想揍人,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官員痛恨這孫玉階了,蓋因為這廝的嘴太臭了。
他握緊拳頭,咬了咬牙道:“孫大炮,既然這樣,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孫玉階冷笑道:“有何不敢,你說怎麼賭吧?”
“你剛才不是說殿下是裝的嗎?那殿下要不了兩日肯定會回到馬車上的,對不對?”
孫玉階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這麼想的,甚至於他認為秦平明天就會鑽進馬車裡。
“好,那我就賭殿下到達南湖郡的這段時間,絕對會一直和這些士兵在一起。”
聞言,孫玉階眼神一亮,直接道:“好,我和你賭。”
要知道,如今他們剛出京城地界,不算中間停留,按照這些士兵的腳程,也得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
孫玉階認為,就算秦平再能忍,也就是堅持個十天八天罷了,一個月?做夢吧。
緊接著,孫玉階眼珠一轉道:“既然要賭,那我們總得拿點彩頭不是?”
楊宇文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多沒意思。
不過,我聽說你孫大炮可是個妻管嚴,兜裡怕是比臉蛋還乾淨吧。”
孫玉階咳嗽一聲道:“我是沒有錢,可並不代表天都兄沒有啊。”
齊天都連連擺手道:“我手裡也不寬裕啊,一大家子要養呢。”
楊宇文被他們逗笑了,感情是兩個窮鬼啊。
他開著玩笑道:“孫大炮,你要是沒錢,我替你出個主意,把你女兒嫁給我兒子吧。”
孫玉階怒道:“放屁,一看你這個樣子,就能看出你兒子是個什麼德性了。
我女兒賢惠溫柔,長得如花似玉,豈能嫁給你兒子。”
楊宇文哭笑不得,他自詡長得儀表堂堂,比這孫玉階好看多了,這貨如此說,就是純純的嫉妒。
他一甩衣袖道:“我看你就是害怕會輸,不敢和我賭吧。”
“胡扯,我孫玉階豈能拿兒女做賭注,你再說點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