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丘丘部落,收獲了一個寶箱裡的財寶,還初步掌握了玉璋護盾,可謂是收獲頗豐。王誌純指著千米外的一棵看上去很美麗的樹對著派蒙說:“派蒙,我們過河去看看那棵樹吧,看上去很有意思。”派蒙當然沒有意見,或者說她也很好奇。
二人湊了過去,來到這棵大樹底下。“誌純,你看,這棵樹上還有冰一樣的東西呢。”派蒙指著樹梢和樹乾上的那些晶瑩剔透的東西,對著王誌純說道。
“確實挺稀罕的。嗯?這裡還有石碑?”王誌純注意到樹的地下有一塊石碑,閱讀上麵的字。“好像講的是仙家將一隻惡龍鎮壓在了這裡,還說不要亂動。”派蒙撓撓頭。
“仙君,講的是鐘離吧。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將那頭惡龍打死?”王誌純感到疑惑,既然是惡龍,與其將其封印,不如打死安穩。
“誌純,你不要這麼殺氣騰騰的,或許這隻惡龍罪不至死呢?”派蒙攤手。
“有可能。”王誌純覺得有點不對勁,真的是這樣嗎?隱隱的,他有一種荒謬的想法,這隻惡龍該不會打不死,才封印在這裡吧?或者更誇張一點,這隻惡龍很強,打不死,所以隻好抓個機會用封印鎮壓。
人們對於封印總是有一些誤解,認為封印隻能對付比自己弱的存在,但是實際上封印如果施展地巧,完全可以起到四兩撥千斤的作用。就像是一根繩子,或許不夠結實,一個成年人在正常姿態下完全可以扯斷,若是用巧妙的方式,將這個成年人胳膊反擰捆綁,就可以將他降服。封印亦是同理。
不由得的,王誌純張開破妄心眼,看了一眼這棵樹,他便看見了元素的流動。“?”這棵樹莫不是魔物?往地下看去,全力發動,透過厚重的大地,王誌純看見了一個異空間,這棵樹就將源源不斷的元素力輸送進去。再次鼓出力量,他看穿了這個空間,和裡麵的一雙巨大的紅色眼眸對視。
這是怎樣的眼神?憎恨、瘋狂、痛苦、難過……王誌純認為,這雙眼眸是他所見過的最充滿負麵情緒的眼眸。緊接著,他看見了這雙眼眸的主人——一隻四足胖身的……龍?“是誰在窺探!吼!”這隻龍好像感到了什麼,發出了怒吼。王誌純絲毫不懼,他繼續調整視力,看清了全貌。
這隻龍的周圍有著幾根岩柱,這些岩柱的造型竟和鐘離給他的記憶裡示範的封印用岩柱一樣。熟悉的玉璋護盾籠罩了十幾平方公裡的地方,把這頭龍封印在裡麵。但是王誌純卻可以看出來,這個封印已經有一些老舊了,遠遠不如剛施展出來的封印嚴密。而這隻龍的大小誇張到極點,遠要比特瓦林那樣的龍大。而從他感受到的元素力來看,這頭龍的元素力量大概是岩。
不能再看了,再看就不禮貌了。王誌純關閉了破妄心眼,帶著派蒙遠離了這裡。將自己看到的東西告訴了她,派蒙琢磨了起來,“誌純,我們要不要晚上回去後把這裡的事告訴鐘離?聽起來這隻惡龍很危險,要是跑出來了肯定會掀起血風腥雨的!”
王誌成點頭同意,他剛才看見了這頭龍頭頂的“雲氣”其實就是無意識彙聚的元素力的聚集現象罷了),那厚重和嚴密,簡直前所未見,至少那些仙人身上沒有這麼誇張的異象。這要是讓這頭龍跑了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慢慢飛了一段距離,穿過南天門,前往天遒穀。突然,王誌純看見有一位衣裝古怪的黑長直少女正在一頭小魔物的身上搗鼓什麼。“誌純,那個女孩在搗鼓一頭幼岩龍蜥欸。”派蒙將手搭在眼睛上方,認出了那頭小魔物的身份。
“誰?”這個少女轉過頭,看向二人。王誌純看見她的腦門上有一個奇怪的符文,隨機不見。
“路過的人而已,看見你在這頭幼岩龍蜥身上搗鼓什麼,有點好奇。”王誌純越過派蒙,迎了上去。
這個少女打量一下王誌純,又看了一眼派蒙,咽了一口唾沫,麵色不改,回答:“我在找這些幼岩龍蜥身上藏著的的骨片。”
王誌純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幼岩龍蜥,它已經昏迷了過去。“藏著的骨片?”派蒙被激起了興趣,“這些幼岩龍蜥還會藏骨片嗎?”
少女很耐心地回答:“這些龍蜥是龍的眷屬,它們有著收藏古老生物的骨片的愛好。有一種說法,這些不通人言的龍獸憧憬龍的強大與永恒,渴望成長為真正的龍,才將這些骨片認作龍的骨頭而收藏。”
派蒙恍然大悟,“這樣啊,謝謝你。我還可以提個問題嗎?”
少女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王誌純,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的眼睛,於是手背在身後,看著地麵:“可以呦。”
“你為什麼要收集這些骨片啊,難道它們還有什麼用途嗎?”派蒙很好奇。
少女舒了一口氣,“這些古生物的骨片是有奇妙的力量的,可以為一些神之眼持有者或者武器的突破提供助力,所以可以賣出好價錢。”
“明白了。”派蒙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再見,祝你收獲滿滿!”
少女看著二人走向遠方,背著他們蹲了下來,手上繼續摸索,舒了一口氣,仿若劫後餘生一樣。
突然,王誌純停下了腳步。“怎麼了,誌純?”派蒙的聲音傳來,少女的心一揪,趕緊扭頭,卻見王誌純的臉距離她隻有三厘米。
“!!”少女眼中的驚恐幾乎要溢出,而王誌純伸手,端著她的下巴,左右仔細端詳,眼神平靜。
“嗷!”少女往前一撲,連滾帶爬,拉開距離,派蒙則閃現到王誌純身邊,“誌純,你怎麼能非禮人家女孩子呢!”
“派蒙呦,不要被表象迷了眼。”王誌純淡淡地說,“這玩意身上的符文裡蘊含的深淵力量雖然隱晦,但是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還有我的道。”剛才他就覺得不對勁,為什麼自己一看見這女孩就有一種想展開閃耀形態的衝動,所以在離開的時候開了破妄心眼,發現了那隱晦到極點的深淵力量。
“我從來不知道深淵教團的魔物還可以化作人身,而且還這麼像真人,單從外表看不出破綻。話說你該不會是殺了一個人,然後模仿她的血肉才做到這種程度的吧?”王誌純一邊說話,一邊給自己和派蒙展開護盾。剛才他的行為是因為看見了前所未見的事物,於是湊近細細端詳,想看看這個魔物的變化有沒有外表的破綻,這樣或許可以為以後人類的反滲透提供寶貴的資料。
“不是的!”這個女子仿佛被戳到痛處,解放自己的深淵力量,露出了真麵目——深淵使徒,但不是激流,是沒見過的、操使冰元素的新品種。
“我去,冰!”王誌純挑眉,“新品種啊,你這個品種的深淵使徒叫什麼?”
“……霜落,還有,那是我本來的麵目,就算是你很強,也不能這麼侮辱我!”回應他的,是略有變形的女聲。聽得出來,這家夥現在處於又慫又怒的狀態。
“本來的麵目?難道你們深淵教團本來不是這副樣子嗎?”派蒙越過王誌純一個身位,王誌純不由得給她再開一次盾——已經快要到一分鐘的時限了。
“不是的。”接下來,這個深淵使徒就將他們深淵教團的成員來曆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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